“少主,恕小直言。”名公孙珣家中中年徒附(与主家有封建关系依附人口,相当于不可买卖奴仆),此时忍不住插句嘴。“家昔日是从青州举家逃荒到辽西,青州那边,十几年前就也是如此程度弃婴。”
“十几年前就已经到这种地步吗?”公孙珣颇有些震动。
“可不是吗!”此人诚恳说道。“不是不愿意养,而是确实养不起。百姓贫苦,经常场大灾大疫就要让整个乡里崩溃,然后们青州人,要逃到泰山上当贼,要就是往边郡那边找活路。当年若不是老家活不下去,家也不会举家逃往边地……反倒是辽西那里,按照主母说法,地广人稀,主家压迫也不是很重,所以反而能多养活些孩子。更别说辽西还有们安利号,主母可是会鼓励家中奴婢、徒附收养些弃婴,不少弃婴如今都已经长大,向来视主母为神仙般人物。所以说,不是此地百
“什味道?”火堆旁,公孙珣接过干烤薄饼,忍着口渴没去喝旁边河里生水,但还未下咽就忽然闻到风中带过来股隐约怪味。
“好像是那边带来,去看看。”名坐在公孙珣身旁伴当站起身来嗅嗅,然后径直举着火把走过去查看。
众人并不在意,因为毕竟是阵怪风带来,应该不会太碍着大家吃东西……而且再说,在没有水情况下,这干烤薄饼似乎更难缠点,也更吸引人注意力。
当然,大家都有点安利号背景,又都见识过大疫,得益于公孙大娘常年累月在辽西那边教导,众人无论如何都还是能忍住不去喝生水。
就这样,勉强就着唾沫吃两口饼子,那边去查探伴当就已经快步回来,而且很快他就让所有人都彻底没食欲。
“是弃婴,”此人面色铁青。“举着火把大略看眼,那沟里全是弃婴,刚死、死去多日、被狼鼠啃得只剩骨头,足足有数十。”
弃婴、溺婴,在这年头太常见,公孙珣在辽西也不止次见过,而且他很早就问过自己母亲这个事情,后者回答也很无奈。
说是来没有节育措施,动辄怀胎,而旦怀胎也无法轻易能够打胎,只能生下再处理;二来,这年头底层百姓实在是养不活这多孩子;三来,官府奖惩制度基本上已经名存实亡;四来,别忘还有典型重男轻女……所以,这事根本无法避免。
只不过……
“弃婴倒也罢,只是这附近似乎只有东面有两三个里散落,三四百户人家而已,哪里就会有数十弃婴?”公孙珣大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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