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有些能够理解他行为。”韩当略显感慨道。“同行二十余人,此人年纪最小,家中最穷,出身最低,偏偏又少年贪玩,是个无赖性子。这几日在车队里也不见他读书,就只喜欢盯着咱们骏马打转,看到别人好车子、好衣服也都挪不开眼睛。而听那个刘德然抱怨,此人能来这里全靠他家资助而已……所以说,想要在这个队伍中站稳脚跟,他能够拿出手,恐怕就是这个中山靖王之后。如果不能挺直胸膛对人说这个,他还能说什?这就好像韩当,当日在卢龙塞里能出手也只有手里刀而已,若不能去请战拼命,还能如何呢?”
“这倒也是。”公孙珣微微叹口气。“如此说来,也算是有几分可取之处。而且,他终究还只是个少年,有这份心性在,那有些东西,现在没有,将来未必就没有……麻烦义公兄去挑匹咱们最好骏马来,再请金大姨挑选些财货、衣服来,晚饭后要亲自送给他。”
“喏!”韩当当即拱手而去。
说话间已经到堂间,似乎已经开始落座,众人又开始言笑晏晏起来,而公孙珣却站在堂外望着落日若有所思……刘备终究年幼,他将来如何,可以慢慢看,自己也可以暂且放下心来。可再走两日,恐怕就要到钜鹿,母
郡两千石世家子甄逸以下,众人全都窃笑不已,主人家也跟着笑起来,门前顿时陷入到片快活气氛中。
然而细细看去,却有三人面色明显与众不同,其中,辽西来公孙瓒微微蹙眉,似乎对大家因为出身问题而嘲笑他人颇为不满,而与刘备同宗刘德然则满脸通红,似乎颇为羞耻,还有个公孙珣,此人面色沉静,让人看不出喜怒。
当然,刘备本人依旧挺直腰杆,副理直气壮样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久仰,久仰。”
片快活气氛中,主人家赶紧敷衍着点下头,然后就开始带着诸位士子前去赴宴,同时让家人带着这些人丫鬟、亲信去寻住处,也没忘掉让自家仆从为在屋外空地上驻扎随从仆们烧起热汤。
刘备也如释重负,大步跟上士子们队伍,而且还毫不客气挤到前头。
就在这片乱糟糟场面之中,落在最后公孙珣这次终于朝自己目前唯心腹下属开口:“义公兄,你怎看这刘备‘中山靖王之后’?”
话说,二人名分虽然已定下来,但公孙珣依旧对韩当非常客气和尊重。
“个粗人。”韩当连连摇头道。“哪里会品评人物和出身?不过……”
“不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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