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深呼吸口气,赶忙上前半步,指着卢龙楼外清晰可见鲜卑军营趁机说出番话来。
原来,韩当意思固然是被那个队率猜到,是想要夜袭,但他还真不是立功心切到无视现实地步,理由还是很充分。
要知道,鲜卑人分出只兵马屯在塞下数里之外路口,并不是指望着能攻破险峻卢龙塞……实际上,你让鲜卑大汗檀石槐亲自督师领上个几万精锐鲜卑过来,也未必就能击破这险要雄伟卢龙塞。很显然,这几千鲜卑人在此立下营寨,只是为堵住塞内军马出口,防止他们在塞外辽西、辽东、玄菟等郡分散劫掠时遭受到突然袭击,被内外开花,落得个有来无回。
而此时,随着年关将至,北风带着寒潮压上来,鲜卑人劫掠行动其实已经来到后半段,容易抢基本上这几天已
人……鄙人是右北平徐无县田氏……”
“现居何职?”公孙珣在郡守府里厮混好几年,又有两百石官面身份,怎可能不知道如何对付这种人。
“尚为……白身。”这位姓田右北平豪族满脸通红。
“既然是白身,这军国之事还是不要置喙好。”公孙珣脸认真地说道。“诸位想想,白身建言这种事关生死军事,长史大人是听呢还是不听?若是不听,免不有人会说长史大人不听人言,闭塞言路;可若是听,事成固然好,可事若不成,进言人拍拍屁股走人,长史大人与这卢龙塞里诸位官吏军士却要为此承担责任,甚至赔上性命……这不是让大家难做吗?”
这位田君当即羞愤交加,不敢再言。
“那阿珣……呃,那公孙主计以为到底可不可以出战呢?”公孙昭无可奈何,赶紧出言截住,那样子,似乎是生怕对方再扯出些不好听话来,让大家难做。“你是辽西郡两百石主计室副史,也算是职责在身。”
“不知道。”阿珣也好,平白升半级公孙主计也罢,反正就是公孙珣,两手摊,差点没把自己这位叔父给噎死,但他旋即又指向还跪在那里韩当。“不过,现在不是有位熟知敌情人物在这里吗?是战是守,叔父为何不先听听他话呢?”
公孙昭似乎是对自己这个还差年没冠礼族侄有些忌惮,所以终于还是有些无奈点点头:“韩当是吧,你且起身,细细说说……”
韩当闻言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略微振奋之余,当然免不再度略显感激看眼那位叫多次对自己释放善意青年。
公孙珣也不多话,而是朝对方笑笑,退后半步,让开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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