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笑笑,用手捧住脸,看着眼睛:“回来啦。”
梦游样小声说:“真是你啊……”
他嗯声,好像平生温柔纵容享用不尽:“是,云玉。”
“不是,”嘴唇都在抖,“老秦,老秦你告诉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回来,你别他妈玩跟你说……”
秦风笑笑,喊声:“云公子来接新郎官下花轿!”
脑袋嗡地声。
看见魂牵梦萦人,以为此生都不能再见人,他像梦样向走来,走到车前,弯下腰,双眸子如溪如泉,清澈温柔如往昔,看到瞬间脸上笑意下子就淡。
他皱着眉摸摸脸,轻声说:“怎瘦成这样。”
秦风直不说,像个孙子似装蒜,本来没太当回事,他强拉着走就由他,但是你知道,人在很绝望时候总是喜欢瞎想,明明眼睁睁看着云玉在面前魂飞魄散,这路车程却无数次冒出“他是不是回来”这种想法,想完又笑自己荒唐。可是走着走着发现车正渐渐朝着个熟悉方向开——云玉葬身之地,那个留下太多回忆湖。
心跳快起来——秦风嘴贫人贱,但不是耍人玩儿人,他这个时候带来这种地方,声称要给个惊喜,到底是因为什?
伸手拽住秦风衣袖,再开口喉头像塞团棉花样堵得说不出话:“老秦……”
秦风边开车边惊诧地看眼:“哎操,不是带你哭坟去啊,你先别酝酿情绪。”
“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是不是他……”
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完全不能思考,不知道这是怎回事情——今天是礼拜天,早上被秦风吵醒,被他拉着坐上午车,然后就看见云玉?
怎可能呢,怎会这轻易呢。
云玉伸手在眼前晃晃:“阿舟?”
他又道:“阿昭?”
“等会儿啊,马上马上,你先别问,问多没感觉。”
“操.你大爷!”简直没法描述心里感觉,恨不得从车上跳下去,“你再不说能死这儿!”
秦风耸耸肩膀:“大爷死多少年都,还死这儿,你要给他殉情啊——行,到。”
坐在车里,心跳如鼓,震得连太阳穴都在跟着突突,突然怕,不敢下车,怕这切都是做又个梦,这三个月百来天做过无数次这样梦,怎确定这就是真实……
“你什毛病,”秦风拽把,“新娘子下轿子啊,是不是还得要个人背你才能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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