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与云玉书信往来中提及这件事,他觉得尔朱荣欲望可能不止出将入相那简单,他狼子野心,厉兵秣马手笔都让贺兰昭不安,但尔朱荣确骁勇非常,勇略过人,披坚执锐,手握千钧之器,是邪是正亦未可知,可贺兰昭究竟还是提防得太浅,他太年轻,沐血雨而来,却没有经过所谓“阴谋”,不明白窃国者侯道理,万人鲜血才能成就泼天尊贵。
武泰元年,尔朱荣纳费穆之谏,欲以祭祀为由集文武百官于河阴,举杀之,废当朝太后与幼主,清洗朝廷。此计出尔朱荣心腹皆震悚,贺兰昭惊于尔朱荣狠戾毒辣,当即决定与尔朱荣誓死决裂,他知道自己不过尔朱荣麾下将,无法与尔朱荣抗衡,唯能瓦解这个疯狂计划只有泄
这晚他们沐浴之后相拥躺在床上,红烛摇曳,时光安宁静谧得好像之前十来年都是这过来,却最终不知道是谁先动情,温馨亲吻变味道,不似临行前那晚粗,bao荒唐,这夜他们给对方以最温柔亲吻与爱抚,仿佛享用不尽长夜温存,云玉直叫他慢点再慢点,轻声哼叫像是撒娇——他喜欢两人以这种亲密方式纠缠在起,这样慢慢地就很好,他希望巅峰快乐永远不要到来。
两人赤.裸相对时候他不可避免地看到贺兰昭肚腹上伤口,不能想象当时是怎样凶险境况,偏偏贺兰昭还嬉皮笑脸,他笑不出来,因为明天眼前人就又要走,带着还没痊愈旧伤。
他低眉敛目模样怜惜而虔诚,贺兰昭摸着他头发,轻声道:“今晚折腾你太久,明天早就走,你睡你,不必送。”
云玉皱皱眉:“不累。”
贺兰昭笑,亲亲他眉间:“心疼。”
云玉还是拧着眉看着他。
贺兰昭轻声道:“乖乖,等回来,别让担心。”
云玉苦笑声:“有什好担心。”他把贺兰昭搂进怀里,抱得紧紧,像攥着把会流走沙子,用几乎算是祈求语气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定好好……”
贺兰昭拍拍他后背,应道:“嗯。”
战乱里时光过得总是格外快,自上次洛阳别,转眼又是两年蹉跎。贺兰昭转战河北之后,曾经给云玉去过几封信,然而所述也是寥寥,他字迹无比匆忙潦草,大抵是无暇灯下长篇大论,这世他们聚少离多,岁月总是在思念罅隙中艰难地流淌。贺兰昭随尔朱荣征战南北,走过北疆、河北、关陇,看他招揽猛将,跟随他从初露锋芒到风头无两,却渐渐地感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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