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昭就那在他眼前掉下来,他来不及想那多。
倒挂金钩贺兰昭还在愉快地大笑着,边笑边从怀里掏出个桃,递到他面前:“尝尝,甜。”
云玉顿顿,接过那个桃子。
从小书塾老先生就告诉他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今天他却接过这个洗都没洗果子,然后学着那人样子,大剌剌地咬口。
贺兰昭问:“甜吗?”
是被漠北之人所栽。”
贺兰昭果然歪着头笑起来:“以前怎没发现,你说话怪好听。”
新栽桃树枝头开满繁茂秾艳花朵,远远望去灿若云霞,多年后人移事易,桃树却依然每年都开出艳丽花,然后结出饱满果实,云玉总是忘不当时还是少年贺兰昭为他栽下这棵树时样子,倒没有什桃花树下桃花仙绝世风姿,还因为干活出身汗,脱上衣,光裸着上身,累直起腰来,碗水咕咚咚灌下去,有水顺着他下颏弧度沥沥地淌下来,喝完爽快地“哈”声,每朵桃花里都有他影子,温柔地在云玉窗前晃动。
春去秋来,夏秋之交时那桃树果然不负众望地结树桃子,果子快成熟时候贺兰昭每次去都要捏捏,跟老婆要临盆似又焦急又欣喜,好不容易等到桃子红,贺兰昭非要自己上去摘,云玉别无他法,只能像放个窜天猴样让他几步跳上树去,坐在树枝上,在密密桃叶掩映下摘果子吃。
贺兰昭伸手摘个,毫不讲究地把果子放怀里擦擦,说:“先尝尝甜不甜,甜就摘给你吃。”
他点点头,看着他说:“甜。”
贺兰昭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腰背挺又翻回树上,说:“再多摘几个给义父义母送去。”
贺兰昭心情很好样子,边摘还边哼着歌,很悠扬调子,云玉抬起头,看见那人晃荡着修长腿
云玉站在树下面干着急:“你赶紧下来,树枝太细,万折你掉下来怎办!”
贺兰昭置若罔闻地照着桃就是大口,混不吝地说:“掉下来你接着呗……哎呦!”
他个没坐稳,大头朝下地就栽下来,云玉瞳孔猛地缩紧,下意识地伸开双臂想接住这个天天瞎得瑟终于把自己作死大马猴,结果栽到半,贺兰昭不知怎双脚勾,稳稳地倒挂在云玉面前,抱着膀子跟云玉颠倒着相面。
他晃来晃去地在云玉面前挂着,哈哈大笑:“逗你,怎会无缘无故地就掉下来,再说这大个人,你怎真敢伸手去接,不怕砸坏你?”
云玉瞪他片刻,忍不住皱着眉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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