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
事实证明道家也不行,几次三番折腾下来他岿然不动,飘得健步如飞,但是超度过程有时候真跟上刑样,有几次碰上硬核点法师都怕他直接汽化,赶紧把跳大神弄走。
他还挺开心,躺在堆瓶瓶罐罐和符纸中间,跟说:“走不。”
挺闹心,回他:“是啊。”
他扭过头,静静地看着。
法师还是笑呵呵地,他说:“阿弥陀佛。”
把门关上,什也没说,开始收拾屋子。
他还是垂头站在阵眼里。
扫地扫到他那,说:“抬下脚……算你不抬也行。”
他默默地看着。
事,好好送你走,行吗?”
这段话有点长,他理解得很费力,过好会,他好像反应过来,后退步,没什表情,轻声问:“你要走吗?”
看着他那个样子,有点不落忍,就解释句:“是送你走……下辈子,有机会还能再见呢,你争取下往这个城市投胎。”
他还是那样懵懂表情,歪头想想,说:“好。”
长舒口气,出溜到椅子上。
他问:“你想……让走吗?”
把符纸卷巴卷巴扔垃圾桶里,把瓶瓶罐罐都洗刷干净,又扫扫地。
忙活半天,说:“实在走不
叹口气,说:“下次找个道士吧。”
他没说话,过会,轻声说:“阿舟……刚才好疼。”
顿顿,没再说话。
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鬼,就算为他好,也得狠狠心把他超度,这飘着不行。
没敢回头看他,只说:“问问道家有没有不让你那疼法子。”
他盯着看半天,然后消失。
第二天请天假,专门上寺庙里请个德高望重和尚,反复跟人家说不要伤害他,毕竟们家那位除爆炒个苹果螺之外没干什伤天害理事,还给做好几天饭,临掐个DV还被拍个正着,温温柔柔地超度就行,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那和尚答应得可好,可谁知道这人根本超度不他。
那天们家被布置得神神道道,和尚坐在那里叨叨咕咕地念经,他在烛火里静静地站着,还自己主动走到阵眼里,结果半天点动静都没有,他站在那里,掀开直挡着他脸张符纸,很疑惑地抬头看。
直到和尚念完经,他也没走,好好地站在那,被暖黄灯火映,沉静又温润,显得特别慈悲为怀。
法师走之前对双手合十行个礼,悲痛地对他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啊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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