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已经，不是
个精灵
。”
他进入弥留之际，眼睛反倒格外明亮。只有声音仿佛风中残烛，弱不可闻。
“啊，你原来、是长这幅模样。”他扯扯唇角，“月光精灵，可真……好看呀。”
阿什抿紧唇瓣，虽然只是个诡异
“梦境”，但个多月相处与陪伴却是实打实。巴特对他温和与关心也不是作假。
眼见着熟悉人即将步入死亡，哪怕知道这切要
已经发生过，要从未发生过，阿什还是忍不住感到难过。
他知道巴特实验失败，很快就要死去，于是更加争分夺秒，抓紧最后这段短暂又珍贵时间，将巴特死亡过程记录下来，作为下次实验依据与参照。
他注视巴特视线，不是在注视个垂死生命，而是在注视个个冰冷数据。
他神色严肃态度专注，偶尔凝神思索时，甚至显得博学睿智。然而是这刻他，比起王座监狱里最为穷凶极恶罪犯来，还要令人胆寒畏惧。
可阿什只看他眼，就移开目光——他视线落在巴特身上，不可思议地，瞬不眨。
墨绿发，翠绿眼睛。
到他模样。
这也是阿什第次被带出囚室，走过巫师塔阴暗回廊，来到属于雷切尔实验室。
在实验室中见到他。
完全没有前天说话时满怀希望、精神振奋样子。
他躺在个空旷宽敞房间里，身下是个用暗红色铭文绘制巨大繁复魔法阵。他全身赤/裸，四肢无力地摊开，苍白皮肤寸寸皲裂，露出内里鲜红血肉，好似被打碎白瓷，其上暗红纹路如蛛网密布，触目惊心。
他靠近前去，在巴特不远处蹲下来。
“你是森林精灵，也很好看。”
他说着，看眼雷切尔。
雷切尔没有阻止他们交谈。或许只要不阻碍他检测与记录，
还有尖尖、精致长耳。
他惊讶且迟疑：“精、灵？”
巴特是……个森林精灵？！
直以来把他叫做“精灵”，说话也说着“你们精灵怎样怎样”巴特，本身也是个精灵！
巴特艰难地转动眼珠，望向阿什方向。
鲜血从他身体里大量涌出，很快就与地板上暗红铭文融在起。
让神秘诡谲魔法阵，看着又多几分森然冷意。
巴特即将死亡。
所以阿什才被带出囚室，作为下个替代实验材料。
魔法阵已经停止运转，雷切尔就站在巴特身边，忙碌地将成打检测魔法丢到巴特身上，再将魔法反馈信息飞快记录在手中笔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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