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祯坐起来:“孤命人去喊戚思乐。
你喊他干什?
你不是不舒服?”
不是。"咸笙解释:“觉得今儿有些不样,你躺下,躺回去,别闹,安静会丿
湛祯不敢违背,他躺下去,皱着眉看成笙,后者同样双手交叠在腹部,但没躺太久,就重新侧着,他手指垂在床側,很轻敲击,规律很慢,却有种从容美感。
戚思乐每天过来诊平安脉,都有些意外:“湛祯这两天直上火,你怎反倒点儿事儿都没有?
咸笙嗅着新泡果茶,对他笑笑,道:“信你们,肯定没事儿。
估计也就这两天,你多注意点儿。”
戚思乐嘱咐番,又给他留平日养身子酥点,咸笙老实应,就着酥点喝果茶,便扶着摇椅,懒洋洋睡过去。
湛祯几天几夜没睡好,每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琢磨他怎还不生。
就下来呢,生孩子跟吃饭似,你就不能想,也那顺。
你是真点都不担心。“湛祯都觉得头疼,他抚着咸笙头发,道:“那样例子很少,而且跟体质有关,你身子本来就弱,能顺产都万幸,还指望跟吃饭样呢。
你故意给制造压力是吧?
湛祯急忙拍自己嘴,"至言无忌,革言无忌。
咸笙笑低低:“你三岁是吧?还童言无忌,不知羞。
湛祯:
他是真不明白,咸笙怎能装那从容,还装那像。
咸笙躺会儿,然后又坐起来,态度依然从容,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湛祯心却狠狠悬起来:“真不叫戚思乐?
咸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张床上,笙直很精神,睁着剔透眼晴,眨不眨看着床顶。
湛祯没睡意不是天两天,他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带着躁意敲着手指,忽然扭脸看他:"你怎?
睡不着
你别有压力
没压力。"咸笙打斷他,语气很轻,道:“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在动,就是能感觉到他动静,但不疼不痒。
湛祯叹口气,滑下来把他搂在怀里。
因为太子妃待产,府里纷纷准备起来,热水毛巾随时备着,产婆时不时就过来晃荡圈儿,给湛祯瞧得心烦意乱,命令她们不许随便接近咸笙。
他觉得自己都焦虑成这样,成笙作为当事人肯定只有更焦虑,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
于是湛祯也不敢表现得太焦虑,避免影响到他。
可事实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湛祯偷吃咸笙身上焦虑,他是真没事儿人样,点儿没觉得害怕或者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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