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咸笙温和道:“父皇应该快来。”
湛祯嗯声,忽然又凑过来,低声道:“孤刀,从不离身。”
咸笙装没听见。
湛祯又道:“父皇以前让孤摘刀,孤都没答应,还吃顿家法。”
咸笙终于看向他。
你真没暗示什?
齐太师心眼儿活,但见他好像真没那个意思,只能自己心里憋屈,忽然脚踢大儿子身上,低喝道:“回同辈那边去,整天黏着爹算什本事。”
齐子由下意识指邱丞相:“邱勿论还没走呢。”
邱家父慈子孝,画面和谐,齐太师闭嘴,半晌道:“邱勿论这小子还会给他爹捶背呢。”
齐子由像模像样给他捏捏肩。
要说起来,那天祭祖衣服确有点太庄重,不适合今日场所,因为那头冠被晋国百官见过,在晋人眼里,咸笙这身衣服简直可以说是专门为配头冠来,人家到底是梁人,有几件南梁陪嫁也说得过去,穿出来即合规矩又赏心悦目,陛下皇后能说出什来?
而反过来,使团没有参与过那次祭祖,他们并不知道咸笙头冠是大晋皇后给准备,也只当他是配衣服来,正是因为不知道,在他们看来,公主即是不忘故国,又是在光明正大给他们撑腰,底气自然也就足。
江武侯大将军发出感慨:“真不愧是太子殿下,娶妻无论美貌还是智慧,均是天下绝。”
两边人心算计细微至极,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晋帝还没过来,江钦也在赖着自家爹,他瞧不惯武侯拍马屁模样,道:“齐太师说,他小儿子也能娶到这样美人。”
湛祯苦口
邱勿论在那边看到,惺惺收回手,扭头回同辈那边,等齐子由也过来,立刻咧咧他:“学人精。”
齐子由冷道:“无聊。”
江钦不甘学自家爹做和事佬,啐声,毫不留情:“真是子承父业冤家。”
因得咸笙穿戴,北国心无旁骛赏南国美人,南国底气十足赏北国官臣,现场可谓片其乐融融。
湛祯时不时扭头看咸笙,见他始终安静而端雅坐着,不由得问:“累不累?靠着相公歇会儿?”
武侯摆出张老实脸,道,“你爹实事求是,你肯定不行。”
江钦黑脸。
同为武将,齐太师跟他坐近,见状瞥他眼:“将军觉得老夫是白日做梦?”
“怎会。”武侯急忙跟他拱手,好声好气,甚至有些惶恐,强调:“太师多虑,们江家是祖传脚踏实地,家规森严,也只是按家训教育孩子罢。”
“……”虽说说是实话,怎叫人听着那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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