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高傲,似乎完全未将咸商放在眼里,咸商忍气吞声,刚要再说什,屋门忽然大开,声轻咤传来:“何谈偷入?!”
咸笙提起裙摆,抬步走出,目光冷冽:“南梁派商太子来上京探亲,路浩浩荡荡,光明正大,使团如今就在上京城在三十里处,哥哥见心切,提前过来有何不可?昨日们兄妹在庙会现身,可曾躲躲藏藏?若谈偷入,缘何安排们在这小筑歇脚?怎不送入大牢?!”
“……”要比打架,他根手指就能把咸笙戳倒,可若是打嘴仗,十个他也不是咸笙对手。
咸笙面对敌人时候,总是能从各种刁钻角度猝然出击,就拿这小筑来说,晋帝安排或许是为软禁,但旁人不知道,自然只会觉得晋帝把咸商做客人看待。
难怪咸笙昨天要粘着咸商,旦把人安排在小筑,在明面上,咸商便洗清偷入嫌疑,等南梁使团入京,就坐实如约探亲,这还幸好湛祯没针对咸商意思,要真想搞他,接下来要堵住悠悠众口,可谓难如登天。
分安静,安静足够让人掉以轻心,咸笙很快迷迷瞪瞪睡过去。
天蒙蒙亮时候,咸商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他从地上坐起,侧头看看沉睡咸笙,轻轻将他手臂放进被窝,拉开门走出去。
今日起雾,早间仍有些凉,桃花瓣上凝着露水。湛祯披着大氅,腰间挂着佩刀,正懒洋洋赏着桃花,见他出来,微微笑,行礼道:“见过兄长。”
咸商观察他表情,回礼道:“祯太子不必多礼。”
湛祯抬步走上来,看着很随意,却气势如宏,眼角眉梢都是不可世与睥睨之姿,他与咸商擦肩,登上台阶,忽然撩斗篷,旋身道:“笙儿早先与兄长送信阻止,为何还要冒险而来。”
湛祯心里恍然,目光落在咸笙身上,后者美貌依旧,语气却十分刻薄:“你堂堂国太子,竟然搬弄是非,胡搅蛮缠
这是种目空切施压姿态,咸商眸色暗沉,旋身过来,道:“此次过来,并非以商太子名义,只是做为笙儿哥哥。”
他登上台阶,与湛祯直视:“倒是想问殿下,缘何突然提前婚期,也不与大梁打声招呼?”
“这般小美人送来,孤馋很,眼睁睁瞧着,却还要再等年后,如何使得?”
咸商神色未变,甚至态度恭敬,“大晋擅自破坏合约,看来只把联姻书当做废纸张,既然如此,咸商请求面见陛下,商议婚事作废,请陛下允许将咸笙带回南国。”
“你偷入上京,还想以来使身份与父皇商谈?”湛祯发出嗤笑,“未免太过高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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