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见过咸笙这样
人，脆弱
碰即碎，性格却坚韧不拔。
湛祯之前只觉得‘她’很美，很聪明，很讨
“……儿臣知道。”
“你不知道。”辛皇后皱眉，道：“她是敌国公主，与别女子不样，她嫁过来，身上背着两个国家，无数人命运，从你们成亲开始，她这生任务就是讨好你，你随随便便个表情，施加在她身上就是块巨石，若是普通人也就罢
，你看看她这幅身子……母后不在意她是死是活，只是你眼高于顶，母后担心你日后找不到更好人，会后悔。”
湛祯没吭声。
他跟咸笙事，岂单单是咸笙心里有人，不喜欢他能说得清。
“本宫听说，她懂排兵列阵，当时曾对你以少胜多？”
候把他抱到外头椅子上，陪他说话或者做些小玩意儿逗他，若是天气不好，就在屋里头跟他玩，投壶，打手球，互相调侃打闹。
帘子被撩开角，湛祯朝里面看，从他视角，只能看到皇后弯下去背影。他知道咸笙若哭，只是安静流泪，偶尔发出抽噎，眼圈鼻头都泛着红，惹人心怜很。
可他如今却把自己当敌人，不肯在他面前哭。
辛皇后待很久，跟咸笙说些关于湛祯童年有趣事，咸笙破涕为笑，哭过场，他心情畅快点儿，不知不觉又睡着。
辛皇后给他擦干净脸，坐直身子，起身走出来。
湛祯眸子闪闪：“他……琴棋书画，也都极好。”
辛皇后忽然笑：“慧极必伤，天妒红颜，她两样占全。”
湛祯说不出话，他忽然想起两人第次见面，咸笙眼神坚毅让兄长趁机杀他，他身上有股傲气，也有坦然赴死豪气。
他懂排兵列阵，也懂风花雪月，会因为北国冰上蹴鞠而露出孩子气表情，也能在面对秦易时候镇定谋划使计逃脱。
他可以在城墙之上指挥千军，也可以缩在他怀里温言软语，他有心机，还有双洞察人心眼睛，更懂得审时度势。
湛祯放下帘子，垂眸后退。
辛皇后看完咸笙，忽然对他不满起来，但这
大人，总不能光打，道：“你出来下。”
湛祯跟着她走出去，辛皇后站在廊下，望着假山上皑皑白雪，好会儿，才道：“你若实在厌恶她，不妨把她杀。”
湛祯抬眼，表情愕然：“儿臣……”
“本宫把你生聪明英俊，让你出生就占据高位，无人敢违，你便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得把你放在第位，可你要知道，哪怕是你父皇，固然他有那多女人，也不是每个都把他放在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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