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动静,戚思乐抬眼,立刻笑:“挺精神。”
湛瑾看着他,眸子短暂亮下,“在皇兄这儿住可还习惯?”
“除这里空气有点酸,其他倒还好。”
药童跑去沏茶,戚思乐则起身在桌前坐下,道:“这两天风寒好没?”
湛瑾主动把手腕递过来:“劳皇叔给看看。”
“冷?”咸笙道:“让人把躺椅搬来,给你搭个小被子如何?”
“算算。”湛茵摆摆手,托着腮,边欣赏他,边笑下:“跟你说你肯定不会信,觉得是清容。”
咸笙做出惊讶模样:“她?”
“你看!”湛茵脸说对表情,道:“清容看上去人很好,不争不抢,但根据观察,也就是她时常寻阿瑾,每次阿瑾看到她都很不开心……哥哥说她心思重,让们不要跟她玩。”
咸笙忍不住想笑:“湛祯说?”
湛茵甩着脑袋从雪里爬出来,呸呸两声,把嘴里雪吐掉,湛祯却已经远远离开,墙边只来得及看到他飞起大氅衣角。
咸笙不知他去做什,湛瑾离开湛祯视线,也立刻呼出口气,但眉头还是皱起来。
咸笙问道:“小皇叔知道你事吗?”
湛瑾顿顿,道:“他眼便看出来。”
“如何看出来?”
戚思乐伸手,湛瑾掀起睫毛看他眼,又飞快垂下去,看着他手指覆在脉搏上,片刻,戚思乐放手,道:“看来
“嗯,不然也不敢随便怀疑呀……可问阿瑾,她却不跟说清容怎欺负她,这两天她去军营好像开心点,也就没追问。”
“可有跟你母后提过?”
“们小辈事当然是自己解决,跟母后告状好丢人。”
咸笙失笑:“也罢,阿瑾能摆脱她就好。”
“这个药要碾碎,再碎点……对。”戚思乐指导药童磨药,自己则随手在翻书。他这几天为咸笙身子没少操心,也不知咸笙那是什怪病,明明表面看着十六七岁,内部却仿佛行将就木老人,他琢磨莫非师父说是真,咸笙命里缺点什邪乎东西。
湛瑾摇摇头,“他这些年帮很多,若不是他,母后那里便很难瞒过。”
咸笙还要问什,湛茵却已经走进来,便暂且搁下,又聊几句,湛瑾忽然说身体不舒服寻戚思乐诊脉,屋内顿时只剩下咸笙与湛茵二人。
湛茵立刻搬着凳子跟他靠近,神秘兮兮道:“上回嫂嫂说让注意欺负阿瑾人,好像知道是谁。”
“谁?”
湛茵眼巴巴道:“能不能上去跟嫂嫂坐个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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