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刮花脸,你是不是就不喜欢?”
湛祯看他会儿,道:“有可能。”
咸笙扭过脸,他就知道,湛祯这家伙就是见色起意,若他没有这张脸,不定要死多惨。
“不过你就只管漂亮就好,孤会好好保护你。”
咸笙冷哼声。
他窝在榻上,湛祯则坐在边儿,给他剥瓜子,随口道:“孤与你兄长去信,方才收到回复,说已经启程来上京。”
他抬眼看咸笙,后者果然愣下,渐渐,他眼睛发出更亮光:“此话当真?”
“这是回信。”湛祯把信递给他,咸笙急忙拆开,来来回回把那信件看几遍,目光落在最后句‘十分想念,望妹珍重‘,身子顿时无法控制发抖,他吸口气,按捺着激动,道:“是太子哥哥,他要亲自来看。”
“你二皇兄原本争着要来,两人比投壶,商太子险胜,才得到来看你机会。”
咸笙想到信里那句‘非要与争,那就比吧。比什?投壶,险胜,获探亲良机,喜不自禁。’心里微微沉重,他们都知道咸笙处于水深火热,无论谁来,都可能是九死生,这不是争着要看他,而是争着想保护对方呢。
湛祯挑眉,道:“寻常女子听到只需要貌美如花,不定有多高兴。”
“凡事总有意外,怎知道你能保护好?”
“信任丈夫也是做为妻子责任之。”
咸笙不再理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湛祯这几句话好像别有用心,但以他对湛祯解,身子没好前倒不用太过担忧。
侧传来动静,多日未见湛茵踩着走廊地面,噔噔噔跑过来,“嫂嫂,你身子可好些?听说你又病倒,前两日母后也不许出来,可把想死。”
想是这样,他面上却笑起来,道:“二哥虽是青姨所生,可直待如亲妹,因为年纪与大皇兄差不多,从小两人便经常对着干。”
他有些怀念,却也有些害怕,眼神汹涌着期待和思念。虽然他希望兄长都不要过来,可也知道不太可能,只能尽量往好处想,有人过来,他就不是个人,到时见机行事,不知能不能趁机逃离大晋,但以自己体质,想要不被湛祯发现,似乎很有难度。
他心情又微微低落,湛祯却忽然提醒:“伸手。”
咸笙下意识动作,湛祯将小碟子里剥好瓜子倒进他手掌,只手盛不下,他忙拿双手捧着,道:“若要吃,会自己磕。”
“磨破嘴皮子怎办?”湛祯把椅子挪到他身边,单手搭在椅子上,凑近他,道:“若是上火长水泡,不就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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