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
皇后对上他乖顺眼神,顿顿,若无其事继续喂他,道:“其实本宫不喜欢你,你刚来时候,也是故意找茬。”
咸笙默默听着,她继续道:“可太子和陛下喜欢你,你这幅柔柔弱弱样子,本宫也懒得再欺负你,这两次湛祯确有错……但你也有错,你错在太过妖媚,惑他心。”
咸笙耷下睫毛,遮住眼中情绪,轻轻应声:“嗯。”
这逆来顺受模样实在太过见犹怜,皇后时不知该说什,给他擦擦嘴,又找个话题:“虽然做太子妃,可你这身子实在太差,连最基本房事都不能让太子尽兴,照本宫意思,年后便给他挑几个标准美人,为你分担些,你觉得如何?”
“好。”
在皇后殷切关怀下,咸笙感到十分尴尬,他脸上泛上浅淡红晕,下意识拉高被子挡住自己脸,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该怎说,表面上虽然是自己受罪,可其实湛祯才是受害者。
受害者也在旁关心他,对皇后道:“刚醒来,先让她吃点东西。”
辛皇后目光落在他身上,脸色陡然转冷:“你还知道她刚醒?上回醉酒发疯打人闹还不够,又喝,非把人折腾废才知道轻重是不是?”
湛祯默默转身,从小炖上盛稀粥过来想喂咸笙,皇后伸手接过来,赶他道:“你先出去。”
“……”他答应太容易,皇后有些愣怔:“你就这样答应?”
咸笙嗯声:“母后说皆是为好,为太子好,何况……殿下这身份,只有个妃子,也确说不过去。”
皇后心里不是滋味儿,不甘心道:“你不喜欢湛祯?”
咸笙睫毛不自觉湿润,他声音更轻:“以这身子,这身份……便是喜欢又如何?于公,不好为他开枝散叶,于私……不定哪天就断气,若他心挂,只怕难免伤怀。”
难怪勾湛祯神魂颠倒,这幅样貌,这幅性格,世间只怕没几个男人能不喜欢。皇后心情越发复杂,声音也放更轻:“你若不想,就先不纳,他还年轻……让他多陪陪你。”
湛祯道:“才是她最亲近人,为何要出去?”
皇后便问咸笙:“你想不想他走?”
咸笙偷偷看湛祯眼,又飞快收回来,点点头,湛祯瞳孔收缩,无声注视他会儿,非常受伤走。
皇后让他好好躺着,拿勺子来喂他,语气放轻,道:“晚点帮你好好教训那小子,你好好休息,不让他烦你。”
咸笙张嘴含住小勺子,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温暖,轻声道:“谢谢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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