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聂嘉边走便解开沾血衣袍脱下,穿着件单薄长衫回到时谌身边。
“开心吗?”时谌将酒碟呷在唇边轻声问。
聂嘉愣,怔忡道:“也没什好开心。”
“庆国公死,君长生心愿就差不多,逆贼皆死,齐国下场惨烈,料想梁国和楚国在你有生之年也不敢轻
“死好啊,他本该就是个死人。”君长悦摸摸衣袍上血迹,直到这刻才忍不住泪水飞溅,失声痛哭起来。
聂嘉站在门口不为所动地看着君长悦撕心裂肺悲伤绝望。
“不明白为什,他凭什!”君长悦提不上气,他接受现状,心中痛苦得几欲窒息。
“他和庆国公都需要权利,两人联姻带来好处,你给不。”聂嘉看君长悦那挫败绝望模样就懒得亲自动手。
君长悦忽然噤声,神情有些不解地打量聂嘉片刻,随后颓然地失笑,“最后你还是赢。”
听见耳边声音在阴测测道:“因为知道可以杀你第二次。你敢活第三次,就能杀你第三次,只要你敢回来,能让你每世都含恨而死!”
在彻底断气之前,司空寒放弃挣扎,他眼里只有恐惧,就算上苍真能让他活第三次,至少此时此刻他心里答案就是绝不敢再与这嗜血,bao君为敌。
强权是真能压制切啊……如果不能,只说明还不够强。
司空寒死在赤阳宫外,聂嘉也染身血。
名玄甲过来附耳两句。
他和司空寒,开始就输,却偏偏没有察觉。如今王兄哪怕残,bao依旧,却是人人敬畏真龙天子,此时就算是世人知道司空战神复活,恐怕也只会指着他鼻子骂反贼吧。
“没想过和你斗。”君长悦说。
“知道,你这蠢货没这脑子。”聂嘉将染血刀扔过去,转身离开赤阳宫。
君长悦是个满脑子只有司空寒人,司空寒辜负他,别说他再搅什水花就连活着他恐怕都提不起劲。聂嘉离开不久,静王便从观月台坠亡。
“都死?”时谌还在亭下饮酒,见聂嘉回来,勾唇笑冲他张开手臂。
聂嘉站起身道:“死?”
“是,是静王下手。”玄甲道。
“死就死吧,把杜宇贤也给庆国公送去,让他们家子团聚。”聂嘉吩咐完拎刀进赤阳宫。
在聂嘉动手之前玄甲已经把尸体给打扫,聂嘉进内殿就看到君长悦身血地呆呆跪坐在地上,脸上无悲无喜,只在聂嘉进来时瞧瞧他还在滴血刀锋,缓缓道:“他死?”
“死。”聂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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