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悦彻底变脸色,感受刀锋上凉意,眼尾都湿润。
聂嘉唇边冷笑散去,把扔君长悦,怒目而视道:“知道你为什这做,想以此相要挟跟讨那张能续脉方子是吗?你倒是对司空寒痴情得很,向来标榜自己是医者仁心却为司空寒只手,就要八百多人命!”
君长悦浑身发冷地看着他:“你、你怎知道他……”
“不仅知道杜宇贤就是司空寒,还知道此时司空寒已经不在军中早已遁去涿鹿,他同庆国公勾结拥兵造反,断后路,只等和十万大军饿死在凯旋城或死在赵无伤屠刀下。”
他语气平静,君长悦却是听得汗毛直立,眼神惊恐得
不是走步险棋,瘟疫是你带进来,你想从这里得到什?”
君长悦变脸色,笔直地跪下去,“王兄,这等大罪臣弟不敢担,若王兄定要污蔑臣弟,那臣弟只好以死自证清白。”
“你惯会用自己性命来威胁,怎,你以为真珍惜你这条命吗?”聂嘉抽出时谌腰间小刀,哐啷扔在君长悦面前,笑中带着恶意,“今天就给你个机会,不是要寻死吗,捅吧。”
君长悦咬咬下唇,倔强道:“王兄要臣弟死,臣弟不敢不从,但求王兄让臣弟去看看患瘟疫伤兵,王兄也不想八百多人无辜丧命吧?”
这句暗示,已经足够让聂嘉笃定瘟疫会凶猛突发,就是君长悦做手脚。
葬在麒麟河边尸体是从凯旋城带出来,蔓延在凯旋城病毒远没有丹阳郡在那活泛,伤兵营士兵开始也确是染上瘟疫,但要达到今天这种地步,至少需要个月多时间。而丹阳郡,十天足以。
君长悦把微弱火苗扇成火龙,恐怕他要是去趟伤兵营,也会吓跳,这疫情比丹阳郡还要凶猛,就算是真有法子治,也来不及。
聂嘉冷然笑:“区区八百人死活,你觉得会在乎吗?死便死吧,此时多你个,还能再杀百七十六个,凑个整数。”
君长悦可不觉得他这漠视性命王兄会同自己开玩笑,登时大惊失色,有些慌张起来,“可、你若真是杀他们,不怕寒将士心吗?军中有瘟疫,你杀感染瘟疫人有用吗?军心动荡之下,若赵无伤攻城,岂不是生灵涂炭!”
“这些就轮不到你来担心。”聂嘉压根不顺着他话茬往下说,他把攥着君长悦领口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将刀锋轻轻搁在君长悦脖子上,“你只管死,还有九百九十九人给你陪葬呢,保管你在黄泉路上都风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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