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恨得险些把方才咽下去血给喷出来。
最震惊人莫过于君长悦,他是医者,他最清楚王兄腿有没有可能痊愈,
司空寒是没说话,对这场面倒十分满意。
什叫民心尽失?这就是。凭他个残废,再折腾下去不过就是作茧自缚。
聂嘉只冷笑声:“本王何曾说要杀他?不过是想切磋二罢。”
他抬手,时谌立刻刷地抽出腰间血刃奉上。
在众人惊愕眼神中,不良于行病弱小国君拎着血刃便站起来,他踩着食案跃下御座,松竹般颀长身姿立在已经愣住司空寒面前,反手将刀横在臂弯上,邪气地笑笑:“你若能赢,本王便不治你御前失仪罪。”
王?本王让你舞剑,你觉得本王在戏耍你?”聂嘉压根没去管朝臣乱七八糟求情,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笑吟吟地看着司空寒。
“微臣不敢。”司空寒硬邦邦道。
聂嘉勾唇笑道:“你很傲。”
司空寒还跪着没回话,聂嘉冷冷道:“来人!”
话音刚落,君长悦便什也不顾地跑出来跪在御座下愤怒道:“王兄想看左先锋舞剑,他舞,您现在是做什?若是左先锋在此出什事,驻在涿鹿城外西北军该当作何想?王兄,您想想清楚!”
整个九龙殿都安静得落针可闻,宫人、侍卫、朝臣、司空寒、君长悦,纷纷见鬼般震惊地看着站在他们面前大王。
他、他腿好?
这怎可能!
司空寒惊得心脏都险些停跳,五年前他是亲眼看见君长生腿筋骨尽断,那种伤势,根本就不可能痊愈!半年前他还要坐着步撵来杀自己,短短半年便能下地走路?!
真是……苍天无眼!
朝臣们顿时也让静王带跑偏,以为大王要杀人,纷纷跪在食案后替左先锋求情。
正如静王殿下所言,西北军还驻在涿鹿城外,杜宇贤虽只是个左先锋,但已然是军心所在,这些事情直身居王宫小国君是看不见,文武朝臣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从来没人跟小国君提过。若是今晚左先锋横尸王宫,想必西北军就杀进来。
这固然是群臣喜闻乐见场面,但大齐还对燕国虎视眈眈,王宫有玄甲二十在,便是西北军能血洗王宫想必也要折损大半,日后谁来抗衡齐国?实在是得不偿失。
云麾将军更是气得脸色涨红,动辄便要杀有功之臣,他何时能知道自己能悠闲坐在御座喝酒全凭边关将士抛头颅洒热血!
群臣对小国君不满已然到达顶点,统跪地说是求情,倒像是逼迫,拿驻在城外西北军做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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