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小子……”陈希亮笑道：“三郎
意思是，你可以回去开业
！”
“啊……是
，师傅？”传富难以置信道。
“别高兴太早。”陈恪却
本正经道：“只是咱们不能总人干活七人吃饭，何况
爹要辞去码头工作……”
“怎会是七人呢？”传富数来数去，都只有六个。
“你那能吃，当然算两个。”六郎咯咯笑道。
“是，师傅……”传富快要哭出来。
※※※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每日卯时到，陈恪便带着蔡传富，先绕着县城跑三圈。回到家中，陈恪来做早饭。传富却也不得偷闲，得拿着斧子到院里劈柴……按他那无良师傅说法，这样既能锻炼臂力，还可以补贴家用……劈好柴火，会送去前街早点铺，每日最少得赚到二十钱才有饭吃，美其名曰举两得。
吃完饭，上午练刀工，下午练掌勺，午饭晚饭时间，陈恪会变着花样教他几个炒菜。这样持续半个月，才让他开始切废纸、开始是张纸、慢慢变成两张纸、然后变成摞纸……陈恪没有古人敬惜字纸美德，他写完字纸，都让传富切成丝。
令人惊叹是，陈恪笔耕不辍，竟能供得上蔡传富刀割不辍。个月时间里，他抄完五本《广韵》，全文加注释共二十万七千八百八十六字，平均每天要写七千多字……而且是大字。
“咳……”传富憨憨笑笑，又听陈恪道：“厨艺道，你只学点皮毛，如果就此自满，辈子也只是个县城厨子，连眉山你都走不出去，更别想去汴梁
陈希亮见儿子功课没有耽误，自然打消让蔡传富走人想法。最让他满意是，个月下来，三郎气质中多些沉静，不再像从前那样浮躁。习字乃是养心，古人诚不欺。
唯让人挠头是，这个月，光买纸就用去两千钱……几乎是他辛苦半个月工钱。不过看到儿子长进，陈希亮便觉着切都值。
到第二个月里，传富两手已经明显有力也稳定多，陈恪开始教他推切、跳切、上片、下片、各种花刀，劈、斩、剁等等……他也将炒菜做饭工作尽数接过，尽心竭力炒好每道菜。
光阴如流水，转眼到六月，传富跟陈恪学习时间，已经远远超过预期个月，但师傅没说停，他便也声不吭，专心完成每天功课。直到有天吃完饭，收拾好碗筷，陈恪看似随意道：“这两个月进步不小，炒菜，已经端出去。”
“呵呵……”传富憨厚笑笑，摸着明显瘦削脑袋道：“多谢师傅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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