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脾气再好,他现在也有点毛。
绝望阈限值将满未满,岌岌可危。
常久低声跟他说:“行,下次讲解得,她更年期缺爱,甭理她。”
俩人有点陈年恩怨,但公司很多人都并不清楚,创意部这次简报确实仓促,他被挂在台上,非常没有面子。
美指把文件夹往桌上甩,身子往后仰倒在办公椅上,撩眼皮眼线恨不得要飞到天上去:“得,这晚上又白忙,这大堆人陪着你们创意部玩吧。”
按医生暗示意思来说,康涂病纯属矫情。
康涂虽然本人并不认同,但没事总是好,他开心地接受这个结果,又开开心心地去上班。
康涂在个不太大广告公司上班,大学没好好念,工作也没好好找,平生最信服人就是黄老之道,坚信“清静无为”,为这个苦闷人生多分力都不想出。工作也就打算顺便混口饭吃,但这个工作忙起来时候还是很累,在任何和节日靠边日子里,基本上就是他们地狱。
在迈进地狱门口时,他叹口气,将绝望阈限调高点。
同事常久看见他仿佛看见上帝,看见圣光,看见人生希望:“爸爸!”
康涂绝望阈限到达临界点,嘴抿成条直线。他昨天加班到凌晨点,整个公司只剩他和常久,提案写成那个逼样就让创意部做,时间短任务不是重,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什要求都敢提,经费工期设计不够,都往创意部上靠拢,问他们要五彩斑斓黑,根本就不是把他们当人,是当他们多啦A梦呢。
连日工作压力和这两天破事同时爆发,把文件夹往桌子上磕,抬下巴指着美指:“你他妈有病吧。”
这句话说出来时候,吓着并不是他同事,而是他自己。
因为他忽然听见‘滴’声,个机械女声在他耳边道:“大脑皮质处在兴奋状态,疑似有犯罪倾向。”
康被这突然声吓跳,躲下子,四处望望。
“你这不孝子,”康涂坐在边低声说,“早上点头哈腰才请出来假,就因为你,还得回来加班。”
“爱你,”常久说,“提案给你邮件,贼狗逼提案,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看着办是不可能,这就不是自己能看着办事。
提案是下午四点发到他邮箱,他是下午五点迈入办公室,简报会议是在晚上十点半开,他简报是在十点被毙,这已经是三连毙。
美指可以说非常狗,对康涂不满意从头发尖写到脚趾盖,康涂说条她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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