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老许多,眼角皱纹几乎与上辈子林惊蛰登门找他们兴师问罪时相当,但气色却远比不上那时意气风发,浑身都给人种瘆得慌感觉。正常人面孔是红润或者苍白蜡黄色,他肌理深处却渗透出种青黑,要不是还在呼吸说话,林惊蛰都觉得自己面对是具尸体。
齐清背部微弓着,姿态十分谦弱,双手举着杯子:“林总,希望您能原谅们冒犯。”
林惊蛰不欲与他们多谈,事实上这辈子齐清他们给他造成麻烦充其量也就是人事招聘这些鸡毛蒜皮破事儿,把五宝山地甩给对方,他早已经报复回去,根本不存在耿耿于怀。
因此为打发走对方,他还是给面子地喝口酒,迎着齐清和江恰恰以为获得他原谅猛然生出光彩面孔,看在老相识份儿上,林惊蛰还是迟疑着开口:“齐总您身体……最近还好
来,祁凯和史南星手上门路和项目都多,想要咸鱼翻身,他们便得将对方当成祖宗供奉。
祁凯懒得搭理他们,史南星却不同,跟林惊蛰和颜悦色地说会儿话之后,便抬手将这对夫妇招过来。
林惊蛰看到江恰恰就觉得不得劲,史南星却副想做和事老模样:“听说大家之前各自有些误会,齐总和江总也提无数次,想要和林总您当面道歉。唉,叫说商场上冤家宜解不宜结,何苦那耿耿于怀呢?”
江恰恰低眉顺眼地点头,又主动端着酒杯来碰林惊蛰杯口,温声道歉:“林总,以前是们不识抬举,干很多蠢事,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不跟们般见识。”
林惊蛰听到那下玻璃碰撞声音时甚至愣两秒,他心中翻涌着奇异感受。上辈子他将这个女人生活搅合得惶惶不安,到最后连自己都已经搞不明白自己想要究竟是什,或许只是声如同现在这样示弱和道歉,但终究也没能得到。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倘若江恰恰真面对面朝自己道歉,自己是否会为此而崩溃。
答案是否定,林惊蛰此时此刻,意外地发现除心情轻松些之外,自己什样特殊触动都没有。
好像直负担在心里什执念被突然放下,那感觉如同跑完十公里后摘下腿部负重,他迫不及待地甩开这些累赘,甚至连江恰恰表情都懒得多看,注意力反倒更多集中在齐清身上。
不为别,齐清现在看起来脸色太不正常。
不是形容表情那个脸色,齐清现在和妻子样神情恭顺着,林惊蛰指是他肤色,短短几个月时间没见,对方憔悴得像是成另外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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