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紧张升学当口还敢缺课那多天学生实属罕见,再加上班班主任李玉蓉对外丝毫不肯透露他缺课原因,时间学校里各式猜测沸沸扬扬,什生病啊,家里出事啊,更甚至转学,说什都有,邓麦这个,算是最贴近事实真相。
林惊蛰瞥眼那张黑脸上眉飞色舞神情,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桌面:“你怎知道?”
“说你可别告诉别人。”邓麦鸡贼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爸是咱们市公安局副局长,他昨晚亲口告诉!”
写在黑板右下角,距离高考还有XX天标语上,数字部分越来越简短。
背水战即将到来,五班学生陷入从未有过忙碌当中。
新教材题型复杂,并且有接近百分之五十内容和学校内部旧复习资料不同,这对于原本基础就不太好五班学生来说,难度称得上相当之高。不过林惊蛰上辈子成年后各种进修深造,已经深谙死记硬背精髓,十来岁孩子记忆力又出色,因此这个加强版应试抱佛脚最终成效,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上不少。
不过不得不提道句,中校领导们对此态度非常微妙。
没有人来喊停胡玉这份新复习方案,同样也没有人表现出赞许和配合。在复习范围产生冲突后,其他科目任课老师也因为不肯接受改变授课内容,每堂课上得越来越敷衍,最后逐渐演变成学生集体自习自授状态。李玉蓉名字很快消失在五班任课教师列表里,而五班英语课,竟然也就真随着李玉蓉消失被彻底取消。
这个楼层走廊末端,最临近厕所班级,仿佛真正变成隐形,它被彻底划除在中校领导升学率计划范围外。
高胜告诉林惊蛰,他在家里撞见过母亲胡玉边备课边偷偷哭泣。
然而胡玉却不知道,这个对她来说等同于羞辱无组织学习状态,却正中她班里这群原本就个性跳脱桀骜不驯“边缘少年”下怀。他们相比较老师,反倒更能接受与他们没有代沟同龄人。因此这段时间,在林惊蛰领导下,他们学习热情无比高涨,就连林惊蛰时常控制不住在课堂上骂人,都反倒成他成熟帅气,更令人信服表现。
林惊蛰从讲台上下来时,被他怒斥效率太低同学们还沉浸在他发怒时威仪里,就连最恐惧学习周海棠,都在相当勤奋地闷头抄写公式。他落座,前桌邓麦就转过来那张有点黑帅气脸蛋,凑近来小声八卦:“哎,你知不知道,班江润在外头被人打!”
江润好些天没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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