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冬青然道,“知道。”
方青濯笑起来,这才走。
走在路上军队,每多走天,就多分失败可能。李冬青不能让所有人为自己等在这里,等宁和尘回去,就算他心里很想也不行。李冬青在这里就是军心,他无法抛下这里,继续向前走,就像是李冬青做出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向前走。
走出不足百里,李冬青忽闻马蹄疾行,他瞬间回头,闻人迁冲出条路来,说道:“让开!”
李冬青恍惚地望去,看见他身后背着个人,他瞪大双眼,呆滞片刻,霍然翻身下马,闻人迁马要骑到他脸上,他急急勒马,把身后人背下来,交到李冬青怀里,李冬青颤抖着抱着宁和尘,深深地吸口气。
方青濯进帐,问道:“盟主啊,走不走?”
李冬青看他眼,点点头:“走。”
“哦,”方青濯说,“你看见闻人迁吗?”
李冬青只是说道:“去巡逻,会归队。”
方青濯要走,又返回来,看着李冬青,说道:“盟主啊。”
“前方巡逻探子来报,”那人说道,“闻人掌门还没回来,只是让探子把信带回来。”
巨大喜悦袭来,李冬青将信却不敢信,说个“好”字,然后冷静下来,说道:“先不要张扬,不要告诉大家。”
那人:“诺。”
李冬青愣下,看他眼。
那人说这个词儿,也有些不自在,瞥下李冬青,又低下头。
老天爷啊,谢天谢地。
叶阿梅从人群中冲出来,紧紧地抱住霍黄河,喊道:“长江!”
霍黄河赶紧去躲,结果没有躲过,把她勉强推开,说道:“你肚
李冬青:“?”
方青濯笑起来,说道:“有点想谢谢你。”
“你让大家感觉很有底气,”方青濯说,“不管闻人迁是怎说,都很欣赏你做法,你没有因为私情乱阵脚,大家都很敬服你。”
李冬青:“不用客气。”
方青濯:“大家都会帮你报仇。”
李冬青:“谁教?”
“没人教,”那人道,“现在大家都讲规矩,讲规矩人不都这说吗?”
李冬青:“不必如此,说你知道就行。”
那人终于自在些,叹口气,笑说道:“知道。”
李冬青挥手让他回去,往北望眼。他养成习惯,总觉得自己块心病在北方,漫天大雪,狼皮大氅,低矮毛仓房还有发如泼墨雪满,他魂寄托在北方,宁和尘是他条肋骨,如果他不回来,李冬青就觉得自己没法不望着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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