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寻昶溟只好关门,跟他进屋,李冬青用凉水洗把脸,倚在脸盆架上,甩甩头,清醒清醒,跟他走出去。
李冬青主动问道:“昨晚又打架?”
“嗯啊,”火寻昶溟说,“你要立规矩,就应该好好管啊,他们根本不当回事。”
李冬青莫名其妙道:“这不是归你管吗?”
火寻昶溟:“啊?”
方青濯:“你刚来,就管事,他们不服气是很正常。”
“哦,”火寻昶溟道,“没放在心上。”
他这干脆,方青濯只好把剩下话咽进肚子里。
火寻昶溟打个哈气,打出眼泪来,拿袖口擦擦:“你也回家睡觉去罢。”
“好罢。”
昶溟和李冬青待得久,身上也沾染些李冬青气息,李冬青有时候是很迷信实力,李冬青把自己很多失败和失去都总结为自己不够强,他对武艺很执着,认为只有武功好,才能让自己说出来话有足够分量。李冬青虽然没有想过用自己想法改变火寻昶溟,但是俩人朝夕相处两年,起读书、吃饭、练功,他们两个同样勤奋,火寻昶溟也被他影响。
火寻昶溟也倾向于少说话,多做事,只要让人心生敬畏,在武力上,bao力压制所有人,很多话是可以不用说。
就像此时,虽然他们不服自己,但是他们也不反抗。
火寻昶溟硬碰着人肩膀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从方青濯手中接过长/枪,直接走。
方青濯看他们这些人眼,记下这些人脸,也跟着走。
“不是说吗,”李冬青说,“只负责
火寻昶溟冲他挥挥手,从路口分手,往自己屋子走去,方青濯看他背影,火寻昶溟仰着头个接着个打哈欠,困得脚步虚浮。
方青濯转身走。
第二天大早,火寻昶溟开门,李冬青刚刚回来,正要进门,看见隔壁门开,道:“正好,你跟出去趟。”
火寻昶溟无语道:“你不睡?”
“会儿罢,”李冬青说,“有点事。”
人群忽然就安静下来。剑拔弩张气氛已经散。斗殴这种事只能发生在两个实力差不多群里中,因为实力相差无几才能打得起来,打得热闹,如果这时候忽然来个人,比他们都强,这场斗殴就像是没啥意义,像是小孩打架。
方青濯两步追上去,犹豫会儿,说道:“别放在心上。”
“嗯?”火寻昶溟莫名,“什?”
方青濯有些不知道他是在装不在意,还是真没放在心上。
火寻昶溟却明白过来,说道:“啊,你说那个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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