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钟琪便大笑,道:“你这人好有趣。”
王苏敏喝两斛米酒,也是没事儿人样,挺真诚地说道:“确实。”
楚钟琪站起来,把两只手插在衣袖里,脖子缩,吸吸鼻子,又像个孙子样,说道:“咱俩也走吧。”
王苏敏问:“你是哪里人?”
“哎呀,兄弟,”楚钟琪说,“虽然说看上去稍微不正经点,但其实也是个心眼好人,说帮你们,就是帮你们,不用怀疑吧?”
楚钟琪莫名其妙,看眼窗子,火寻昶溟说:“他回去看看宁和尘。”
“有什可看?”
有什可看?这火寻昶溟怎知道,但他和李冬青已经很熟悉,很多时候都知道李冬青在想什,便说道:“这个时候,得看紧点,怕宁和尘再出什事儿。”
他说着,便没等别人再说话,道:“下楼结账,你们坐会儿。”
楚钟琪喝着残酒,说道:“怪哉。”
楚钟琪简直是千杯不醉,椒花酒又上几斛,他就着肉,自己全喝掉,边喝边道:“这个酒真没有雁门好喝。”
王苏敏说:“北方天冷,酒也烈。那里汉子不喝烈酒,在路上熬不回去,你这个人受不冻,却爱喝烈酒,真是怪。”
楚钟琪肚子酒喝下去,脸色都没变过,丝毫没醉,说道:“没办法,体寒啊。”
看他喝酒如饮水,李冬青和火寻昶溟都有些心痒,楚钟琪看着他们笑,让给他们喝两口,俩人小抿两口,表情都不大好看。虽然能咽下去,但实在是没什好喝。
火寻昶溟还拿口茶涮涮嘴,说道:“真是神人。”
王苏敏微微皱眉,抬眼皮,看着他说道:“那你来东瓯干什?”
楚钟琪说道:“流浪啊,兄弟,什叫流浪?知道吗?”
“帮你们,”楚钟琪说,“还不要钱,你还要盘
王苏敏却不搭话。
楚钟琪自顾自问道:“宁和尘不来吗?不是为他吗?”
“多半不来。”王苏敏坐得稳稳当当。
“为啥?”
王苏敏看他眼,说道:“命好。”
楚钟琪身形单薄,看着瘦弱,很有些仙风道骨感觉,可是在饭桌上又吓人跳,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确实是他们从来没见过那种人,实在是豪爽。连带着李冬青在这饭桌上都多吃半碗饭,撑得够呛。
他吃饱,擦嘴,说道:“行吧,干活吧。”
李冬青说道:“你们等下,回去趟。”
“哦,”火寻昶溟连问也没问,说道,“下去付钱,你快去快回。”
李冬青点点头,直接从窗户翻出去,人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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