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很多难以预料可能性。
所以为找出那点异样,卓桓开始详密计算。从早上开始,他就坐在桌前,到现在推算整整四个小时。各种各样物理公式、数学公示从笔下流畅滑出,没有丝滞涩感。
如同指挥着场盛大而优雅交响乐,他每个抬手,便将符号从琴谱中剥离出来,以不容拒绝冷酷姿态,强硬地放入纸张上。以此,汇聚成曲磅礴理论交响之乐。
难怪这个男人能参加世界物理大会。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伏城还没回过神,就听卓桓道:
卓大爷:“……”
“哼。”
这件事其实也不能完全怪苏飞嘴贱。
伏城悄悄看向某个男人和他面前东西。
只见张宽大会议桌上,摆放着数不清A4纸。每张纸上都用黑水笔,写着繁密复杂公式和计算过程。测量出飞机左翼断裂数据以及各项物理属性,并不复杂。但想要从中发现那丝异样,难如登天。
冷哼过后,他头也不抬地说:“给他把房间退,换成标准间。”
明明没有指名道姓,Lina却知道这定是对自己说。她微微笑,道:“好。”说着,就拿起手机,准备退房。
苏飞惊恐地飞奔过去,按住她想打电话手,扭头对卓桓怒道:“所有人都住套房,凭什住标准间!又不是你花钱,是NTSB买单!”
听这话,卓大爷也不低头写公式计算,他抬起头,仰着靠在椅背上,留给苏飞个傲慢下巴——并不是双下巴。
“就凭是UAAG负责人。”然后看向Lina,“给他在街头随便定个小旅馆。”
首先,他们并不知道飞机左翼裂口到底有哪里不对。那就必须从每个方面去考虑。
会不会是本来就有金属疲劳?
在飞机落水前,左翼就断,只是因为后来坠海,原本断裂口被新裂口覆盖?
又会不会飞机左翼是被什东西割裂过?
比如半年前伏城从纽约飞波士顿那次,飞机机翼就被发动机碎片割裂。
苏飞:“还给不给人活路啊!”
卓桓:“嗤。”
所谓嘴贱,大抵就是如此。
苏飞泪流满面,悔不该当着卓大爷面嘴贱。他不停地朝Lina撒娇,求着Lina不要把他套房退:“晚上万多呢!还没住够!每天累得半死,回去就指着躺在舒服按摩浴缸里,美滋滋地做个SPA,才能活下去这样。”
Lina温柔笑道:“为什非得当着Reid面说,傻孩子,你在他背后,想怎说都可以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