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目前监测结果是，发动机没有任何部分损坏。除
坠机后因为爆炸而受损，它是完好无损
。”
卓桓自顾自地说：“2008年1月17日，英航38号航班在降落希斯罗机场时，四台引擎
起熄火，最后迫降在跑道前草坪上，幸运是，无人死亡。事后调查结果显示，原因是发动机热交换器设计不佳，飞机在飞越俄罗斯时因气温太低，燃油里水分凝结成冰，冰渣堵塞输油管，发动机没有油，自然会熄火。耳熟吗？”
伏城点点头。
曾经他是个飞行员，但个月前他被调任进UAAG后，他就恶补许多事故调查资料。英航38次航班这次事故也在他阅读范围内。
伏城：“因为这次事故是结冰造成，在飞机发生空难后，冰全部融化成水，消失不见。所以给调查过程造成极大阻碍，AAIB花8个月才查清楚真相。”
长腿先生迈开他腿，发号施令：“走吧，下楼看看。”
入夜，工作人员都回到二楼整理之前检查好金属疲劳资料，层空荡荡，只放四台巨大发动机。
到处都机密零件，两人在下楼时就把手里次性水杯扔进垃圾桶，防止发生意外。
卓桓边走，边说：“排除天气原因和人为因素，你觉得如果是飞行系统出错，最有可能是什
地方出错？”
“电传系统。”
走到转角，忽然，他停住脚步。
良久，伏城声音平静：“卓老师。”
卓桓右手拿着杯咖啡，后背轻轻仰靠在墙壁上。他低头喝口咖啡，偏过头，看向伏城。“你好像永远都是这个表情。”
“卓老师？”
“冷静、平和、不悲不喜。”站直身子，卓桓想想，“笑时候礼貌疏远，不笑时候就像个雕像站在那里。哦对，有点像那个。”
卓桓：“耳熟吗？”
伏城愣。
卓桓笑起来，声音散漫：“和这
“这坚定？”
“是。”伏城补充：“您只是说最有可能，并不是百分百。”
“如果定是发动机呢？”
伏城抬起头，望着他，终于露出不解神情：“为什定要是发动机？”
卓桓指指自己脑子：“直觉。”
伏城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
Lina是个标准法国人，极具浪漫和仪式感。哪怕临时到异国他乡工作，她办公桌上也放只SEEROSE永生花小熊。粉红色玫瑰花小熊被珍藏在玻璃罩中，系着黑色礼结。
收回视线，伏城：“
不懂您在说什，卓老师。”
卓桓深深望他眼。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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