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明则看着金窈窕。
她踏着平底鞋，拉着母亲，踱步到陈列柜处，审视着陈列在上头
菜蔬。
“爸爸！”她看着看着叫
声。
金父没答应，正背着手看个超市工作人员现场写对联。
金窈窕回头看父亲眼，目光有些无奈，上前硬是把父亲从对联桌拽到冰柜。金父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生气，转头就跟女儿头挨着头挑剔起柜里松茸哪盒更新鲜。
沈家年，因为很少团聚，过得都潦草，这些年跟丈夫起跑世界各地，有时甚至连新春会落脚哪个城市都难以预估，久而久之，节假在她印象中气息已经稀薄得像是不存在那样。
那边，金窈窕已经拿几个福字过来跟母亲商量：“哪个比较好看？”
金母也有点拿不定主意，目光转向许晚，许晚看眼那几张字，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是国内传统。
沈家……沈家不贴这些。
但那金亮鲜红福字儿可真抢眼。
都没有直接开口拒绝。
——
沈启明和许晚都没什
逛超市经验，许晚还好，偶尔会逛逛街，沈启明平时却连逛街兴趣都没有，他讨厌人多。
然而比起儿子，许晚也强不到哪去，她购物多挑清爽安静场合，何曾挤过临近年关超市这种地方？靠近超市大门看到里面接踵摩肩人潮以后，她忍不住有点犯怵。
金家对此却不甚介意。
超市里放着歌，是首庆祝春节老歌，旋律清脆而欢快。
父女俩也不知道讨论到什，忽然笑起来，选好剪纸金母过去，丢进车袋零食大礼包。
金父问：“买这个干什？家里菜不好
她看着看着，也不知怎，原本因为人多和喧闹生出不适应感渐渐地消散开。
她指着个说：“这个吧？”
金色珠光浮雕福字，印得圆头圆脑，底部坠着个生肖。
说不出温馨可爱。
她给金家母女选完，忍不住自己也拿张，放在车里。
铭德做餐饮，金窈窕和金父平常为研究菜色，别说超市，菜市场都不少去。金母则是个爱热闹人，家里没事时候，经常会跟岑阿姨她们起出门买菜。
金父做完手术以后削减工作量，生活清闲下来，家之主架子也越端越少，这次阖家搬到深城，新家很多东西就是他跟金母起选购。
逛街次数多，老夫老妻已经相处出相当默契，妻子个眼神，他就知道该拿些什。
沈启明皱眉避让着身边人群，许晚揽着自己昂贵外套，有些无措地看着前方琳琅满目商品。
……该买些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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