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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泽第三次发呆，杜行止将他晃回
神智。
“啊？”章泽有些莫名，“你说到哪？”
杜行止担忧地看着他，半晌后叹口气：“你在担心咱妈？放心吧，
已经给妈打过电话，她现在肯定已经到家。咱妈不会有事
。”
章泽强自镇定地笑笑：“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她下不手。
章母确实下不手，仿佛从耳朵眼里被灌浆糊，她浑浑噩噩，脑中
片稀碎。章泽和杜行止出门那刻她眼泪刷就掉下来，捂着脸个人哭会儿，说不出是不忍心还是放不下，她仍旧趴在门上从猫眼里偷偷朝外看。
两个孩子看似坚定地走，却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离开。章母那刻心里说不出不是滋味，但不知道是出于胆怯还是别什
原因，她手扶在门把手上怎也按不下来。她看着自己从来不沾烟酒儿子蹲在门口满身落寞地抽烟，看着两个孩子沉默对视，看他们俩起蹲下来像是取暖般贴在起，她心越揪越紧。
她没有忘记杜行止在坦白前告诉她那件事。这个孩子两天前失去自己父亲。章母想到年轻时公公去世后遭到巨大打击丈夫，章父几天跑灵下来哭眼泪都干，整个人像具被耗空僵尸，浑浑噩噩、行尸走肉。
失去亲人感觉是如此令人难以承受，杜行止才刚刚遭受那种非人折磨，转眼便又在自己这里得到下波攻击。
杜行止倾身搂住他，将他缩进怀里，眷恋地紧紧
章母觉得自己应该理直气壮，在孩子问题上她有权发表自己意见！可心中那点隐约心疼和愧疚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眼看两个孩子终于离开，她哭声也停。在安静房间靠着门滑坐下来，她发会呆，忽然开始无比地思念起李长明。
李长明声音出现在听筒那端时候，章母原本还不怎分明泪意立马涌出来，她哭上气不接下气：“你快过来……不知道怎办才好……”
李长明差点被吓死，这还是他第次有幸听到章母哭声，明明不知道对方哭原因是什，心却下子疼，声音都哆嗦起来：“你怎？你怎？你别哭别哭，有人欺负你？你在哪马上过去！！”
章母越发变本加厉地开始嚎啕：“你快过来……在家，个人在家……儿子不要……他跟男人跑……”
李长明听得云里雾里，随手从衣帽架上扯件外套搭在肩上就朝外头跑。他在外省呢，也不知道那晚还有没有到北京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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