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要乖乖待在这里就行吧?」
「啾!」
「嗯。」
「啾啾!」
啾小跑步地跑向厨房。将空杯子放进水槽,似乎是打算拿些上衣或毛毯过来,但他自己是认为回到卧房躺在床上会比较好。虽然这想,但身体却拒绝自己。不想动。站起来,走过去。光是这想就觉得意识逐渐远去。真是丢脸。惊讶得句话也说不出来。什也不想说。如果将力量用在说话这种无谓地方,就会恢复得更慢。
「啾?」
「……嗯,看来似乎是感冒。」
「咕。」
啾那触感宛如肉球手指轻触额头。
感觉格外冰凉。
盖上吗?洗澡,勉强穿上午仔裤与T恤后,倒在沙发上。就那样睡着吗?是因为这样吗?
感到浑身发冷。
腰部、肩膀、膝盖及手肘,都宛如被勒住般疼痛。
喉咙深处火辣辣发疼着。
只能笑。
他再度倒回沙发上,将手背覆盖在闭合眼睑上。
呼出气息灼热。
搞不好已经到极限。
不对,并非如此。正如那个男人,虽然不晓得能不能称之为男人,总而言之正如那家伙所说,自己太过乱来。这个容器无法使用那庞大力量,这是勉强自己之后反作用。应该自制吗?办得到吗?总有天会开始。即使自己保持沉默,他们还是会开始行动。有办法不要扯上关系吗?办不到。这是偶然,莉莉,这不是开玩笑,是真。是因为某种因果才会变成这样。但下定决心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承认。所以,并不打算逃也不打算躲。已经无法回头,很清楚。
「啾!」
「不用担心,任何人都会感冒。」
「啾!啾!」
啾使劲地摇头,将杯子从他手中舍走,并用动作表示要他待在这里。
「咕!啾!」
这种不舒服、这种症状,恐怕就是所谓感冒。
看来状况相当不妙,或许是因为使用过度,身体正在要求休养,或者应该说是威胁,这样下去会毁掉喔。关什事?如果是过去自己应该会这说,会边这说着边死命地撑过去。为什?为什?不晓得。无论再怎寻找,都空无物。但现在不同,有理由。
缓缓起身,杯子被递到眼前。虽然怎看那双手都不如人类灵巧,但由于大部分家事都能够大致完成,因此现在也不会感到惊讶。是啾。
「不好意思。」
接过杯子饮而尽,但喉头灼热感仍未消失。颈部到肩膀带非常酸痛,想将杯子递给啾而抬起手,但光是这样就已经相当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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