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岱川阵发寒,后背汗毛根根竖起来,连带胳膊上鸡皮疙瘩,浑身都写满不自在。
他看到邵衍还在和邵父说自己上电视和上报纸事情,便动手给他豆浆里放糖。邵衍住到严家之后他才发现对方有多嗜甜,杯豆浆或者牛奶要倒四五勺蜂蜜才能满意,他帮着邵衍调好蜂蜜,摸下豆浆杯壁温度,这才把杯子推到邵衍在桌边。
邵衍恰好说到何教授讽刺他那里,这段记者们不解,后来从旁观者口述中描写出来也有些出入,邵衍讲出现场版来真是听得气死,邵父拍案而起,怒气冲冲骂道:“这个姓何教
日报上有版面。照理说邵母不该为这事儿那稀奇,可邵衍上毕竟是全国性报纸!性质和各省各地方小打小闹报社完全不样!
她是这样想法,家里其他人也全都不差,桌上除严岱川在邵衍落座之前给他拉下椅子之外全都目光炯炯地盯着邵衍动不动。
严家厨师端上邵衍在出门锻炼之前上锅蒸水晶虾饺,看到餐桌这边奇怪气氛迅速地离开,邵父将椅子朝儿子方向拉拉,小声问:“衍衍,你什时候会写毛笔字?”
邵衍也不惊慌,瞥他眼,慢悠悠反问:“你以为以前不会吗?”
“咦?”邵父听他这样问,还真点点头,“你以前在你爷爷那边时候确实被按着学段时间,后来也没见你怎练啊。”
邵衍笑:“懒得练嘛。你看前段时间就喊小川哥给买小毛笔字写东西,也不关心关心。”
邵衍说别话邵父不会相信,说自己懒那邵父真是太赞同。他以往忙工作,天除去睡觉之外能有两个小时呆在家里就已经不错,和邵衍虽然名为父子,但彼此相处时间并不多,对儿子那个“懒”,简直是深恶痛绝。
至于邵衍这些天写字用是什笔,说实话他真没怎注意。邵衍以前那懒,写作业跟要人命似,现在能动笔写字他就已经很欣慰,哪里会去管他怎写啊!听到儿子这样说又忍不住有些愧疚,也不再问,拍拍儿子后背道:“哪里不关心你,爸爸关心你。”
严岱川在旁听这对父子交流,偷眼瞥下正在桌首笑眯眯看报父亲。严颐脸上带着早年打江湖留下戾气和风霜,每条皱纹里都带着浓浓凶恶,要不是他现在老是笑眯眯对人,那吓哭小孩子是很平常。
脑袋里琢磨下自己跟父亲说“你也不关心关心”之类话,父亲也黏糊糊地回答“爸爸关心你”啥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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