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稀盯着天花板沉静好会儿才想起来,倏地坐起身,满脸惊讶:“是哦!好像没几天!”
掏出手机来翻找片刻,他这才舒口气,有点无奈地叹声:“烦死,每天都是些破事。那叫什画展啊,老师说去都是什中西方艺术界前辈,其实就是些老古板。你说学油画,跟着去干嘛?”
他抱怨着,他哥跟没听到似转进浴室里,片刻后洗手水声淅沥沥传来,严稀不甘心地
就是本分人,生意有大伯家照料更是蒸蒸日上,严稀可就不样,泡吧回来晚、带女人回家过夜又或者出去飙车什,当时李玉珂还是很给面子,私下里却必定得按着人狠揍通。她手劲大、脾气爽利,刚开始时候严稀还给爹妈去电话告状,哪知道父母电话撂就立刻拨给李玉珂道谢,言语里还颇有要把严稀放在严家多住段时间学学好准备,吓得严稀佛出窍二佛升天,立刻就学乖。
他只等着过几年和导师起安排着出国,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干什父母都管不着。现在能忍时就忍时,更何况就李玉珂那个手段,他也确实是不敢违抗。
严常乐没理他,自己琢磨起刚才在外头喝到那杯好酒,严稀见哥哥不说话,鞋子踢就盘腿坐到床上:“哥,你说下头那个酒还真能是邵衍酿?”
严常乐俯身把他乱踢鞋子摆好:“怎?”
“要是真,那这个邵衍还蛮有意思嘛……”严稀摸摸下巴,脸兴致勃勃,“酿这手好酒,大伯他们还说他会烧饭。哥,你刚才没看到,手里酒瓶子抓很紧,他就从背后摸上来,手伸,就那下,都没反应过来东西就被他拿走,跟变魔术似。”
严常乐笑笑,看弟弟手舞足蹈跟自己比划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他头:“你给安分点吧,也听点人话,大哥都提醒们,你也别手贱去撩人家。”
严稀啧声:“你真是越来越死板。邵衍多好玩啊,刚开始还以为他跟小姑娘样,你瞧出机场时候包那厚实,走路时连头都不抬。结果衣服换长得还挺漂亮。哥你说他多大啊?”
严常乐垂眼看他。
严稀抓着自己脚腕使劲儿翘翘,整个人仰头栽倒在大床上滴溜溜滚两圈,趴在被面上兴致盎然地计划:“真挺有意思。下回约他起出去玩好。”
严常乐耸耸肩,反正弟弟从来都不听他话,便也不再劝告,想起正事:“记得你过几天参加那什画展,自己注意点,别玩疯,到时候把日期给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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