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李芳小声道：“主子今儿可把奴婢吓坏
。”
“没出息。”嘉靖道：“朕有神功护体，是不会有事儿
，现在些许反应，不过是破茧时正常表现，过这段就好。”说着笑骂
声道：“你这个老东西，肯定趁着朕睡着时候，让那些庸医来给朕检查身体，对不对？”
李芳赶紧跪下道：“圣明无过于主子，奴婢那也是吓坏，那怎
说来着？哦，病急乱投医！”
“狗屁不通，是你病急，不是朕，朕身体好着呢。”为证明自己，嘉靖还使劲伸伸胳膊，却感到身上如针扎般痛，便强作无事道：“那些庸医也是这说吧。”
“说是这说……”李芳面色阵激烈变化，扑通声跪下，苦苦哀求道：“主子爷，求您，咱们让外面大夫给看看吧，
看太医院这帮大夫，个个胆子比麻雀还小，点责任不敢担，根本听不着他们句实话！”
“这两件事有必然联系吗？”若菡问道。
“有，但是不大。”沈默分析道：“皇帝只是身体病，神智没有错乱，所下命令也应该是理智……判断，他被鄢懋卿说辞打动，压下起先想法。”
“那岂不是说？”若菡艰难道：“严世蕃缓过这股劲儿来？”
“不知道徐阁老那里会如何处置。”沈默闭上眼，深吸口气道：“最怕，是他又次退缩，把抛出来当替罪羊，那才叫个悲剧呢！”纵观徐阁老履历，那就是部忍功大全，这位老人家可忍常人不能忍，并不是让人放心盟友。
※※※
“这话说，太医院里汇聚着全国名医，他们都说没事，还有什不放心？”听顺意，‘庸医’马上变成‘名医’，嘉靖帝撇着嘴道：“难道外面还有更厉害大夫吗？”
“有！”李芳点头道：“不知陛下还记得李时珍吗？”
“李时珍？”嘉靖皱眉想会儿，道：“是当年那个弃官不做李太医吗？”
“陛下好记性，正是他。”李芳笑道：“他现正在沈司业家盘桓，这个人……”
“这个人医术不怎
半夜里，嘉靖帝醒过来，看到在边上打盹李芳，轻声问道：“什时辰？”
李芳马上惊醒过来，揉揉眼，看看外间西洋钟道：“回主子，三点，也即是咱们丑时末。”
“朕这觉睡可真长啊。”嘉靖咂咂嘴道：“口干。”
李芳赶紧从暖炉里，端出温着‘紫苏熟水’，倒小碗送到皇帝嘴边，边喂他喝下去，边偷偷抹泪。
“哭什？”嘉靖拿眼角瞄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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