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勤促狭笑,便本正经道:“公公下面没。”
冯保脸登时憋得如猪肝般,笼在袖子里双手,都攥得青筋,bao起……他虽然是个太监,却也是个有血性青年,岂能容人如此戏弄?便眯着眼打量起陈以勤,看他大热天,身上官服却十分厚实,只能不停地摇着折扇降温,心头动,便笑道:“早听说陈师傅对对子特别厉害,杂家有上联,斗胆请教陈师傅。”
“过奖过奖。”陈以勤大大咧咧道,冯保虽然有文化,但也就是个秀才水平,但跟他们这种大才比起来,实在是不够看,便点头道:“你讲吧。”
“老师傅,穿冬衣,持夏扇,数载春秋可曾虚度?”冯保便挂着僵硬笑容道。
陈以勤听,哦,这是在讽刺,大把年纪还事无成,才是个小小侍讲呢。他哪里肯让个太监耍笑?正要找茬儿回敬下,忽然明白这家伙是给自己出联,里面嵌春、夏、秋、冬四季之名,心想这小子肚子里,果然有点儿墨水,便暗暗冷笑道:‘好,看怎回敬你!’想到这儿,他淡淡笑道:“下联有,你可听好……小太监,雁南飞,来北京,那个东西可还在
课,就无精打采,兴致缺缺,甚至还会为观点上差异,与其余师傅争辩,以此捍卫沈老师尊严。
如此来,张居正还好说,殷士瞻和陈以勤便犯嘀咕,这沈小子是来砸咱们饭碗啊?陈以勤便道:“咱们教训教训他吧。”殷士瞻道:“怎教训?”“进去再说。”两人便摇着折扇走进大殿,见沈默正和冯保聊得火热,便有些气不打处来,虽然顾忌着同僚面子,不好跟沈默直接发作,却可以拿冯保开个玩笑,来个敲山震虎。
两人便对视眼,立刻打好坏主意,就相视大笑不停。
冯保果然被勾引,陪着笑道:“二位师傅笑什呢?”
“路上殷大人给讲个笑话。”陈以勤擦着泪道:“实在是太好笑。”
“什笑话如此好笑?”冯保笑道:“殷师傅可否说来听听?”
殷士瞻性子忠厚,却说不出那损话来,便努努嘴道:“还是陈师傅说吧。”
“好吧。”陈以勤便笑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位王爷,他身边有位能上天入地、武功极高公公……”说到这儿,陈以勤便停住口,也坐下喝茶。
冯保奇怪道:“然后呢?”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王爷,他身边有位能上天入地、武功极高公公……”陈以勤又重复遍,这下可把冯保给弄郁闷,道:“是问,公公下面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