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点点头，道：“小王谨记
。”
“再说‘俭’，指
是朝廷厉行节俭、少兴土木，尽量避免扰民；轻徭薄赋、减少行政支出、尽量留利于民，如果朝廷支配和耗费社会财富少
点。则百姓手中财富就多点，老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如果老
之言，与身边发生事情相互印证，得到属于自己真谛，这才是真正学问之道。”
裕王听着似乎是这
回事儿，便问道：“那真谛是什？”
“每个人都不样。”沈默摇头道：“只有自己悟出来。”说着微笑道：“这需要个过程，不过您现在可以把心中疑惑说出来，
们俩共同讨论。”
※※※
“还真有……”裕王闻言陷入沉思。过会儿才轻声问道：“老子有句话，吾有三德：‘曰慈、曰简、曰不敢为天下先’，这三德，尤其是‘不敢为天下先’，到底是什意思？请先生指教。”
这句话沈默在玉熙宫墙上见过，还被嘉靖帝拿来说事儿，可见是皇帝推崇备至格言。心说：‘看来这位王爷也是有追求。’那追求便是讨得嘉靖欢心，好战胜自己弟弟，登上皇帝宝座。
沈默还真怕他无欲无求，就想当个太平王爷呢。便清清嗓子道：“老子《道德经》不过寥寥数百言，却蕴含着天地至理……何谓至理？便是放之四海而皆准道理。”说着目光炯炯望着裕王道：“于殿下而言。自然要以治国之道去体会。”
“先生请讲。”裕王正襟危坐起来，只要是真正想知道问题，那必然会认真听。
“可以说这‘三宝’，是老子执政观高度概括。德曰‘慈’，是重视上对下责任，为上位者，应该以仁慈态度，去对待他子民，这样才能让百姓归心。”沈默清声道：“而儒家讲是‘忠孝’，强调是下对上责任，只要臣子对国君忠诚孝顺……这点已经强调两千年，可结果怎样？汉唐宋元，该亡还得亡，谁也没能国祚永存下去。”
“原因是什？好比个湖，如果没有江河雨水不断注入，就算再大也会被晒干见底。任何个国家，都是这个湖，如果国君不知爱民，只知索取，早晚有湖竭国败日；反之，如果国君能仁义爱民，老百姓定然拥戴，就像无数江河汇入大湖，国家只能越来越强盛，而永无衰败之虞！”说着看着裕王道：“陛下正是看到这点，所以才引入道家，让儒道两家互补，不仅要求下对上忠，还要求上对下慈，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百姓拥护，才能长治久安，所以为君之道，第条便是‘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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