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王启明前脚刚走，这边李贽来
。他怀揣着吏部
任命书，今天是来报道。但这家伙不去先找高拱报道，却先跑到沈默这儿来。
沈默好心提醒他道：“你应该先去祭酒大人那里。”
李贽却翻翻白眼道：
“呵呵……”沈默笑笑，没有就他学识问题。继续讨论下去，转而道：“帮
去问问，有没有愿意到国子监兼职，甭管他现在挣多少，都给双份酬劳……当然这是个双向选择，得相中才行。”
“中。”王启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事实证明，他虽然学问不怎
样，但办事儿还是很利索，第二天上午便到国子监，给沈默回复道：“大家都愿意来，这种好事儿，谁也不想落在后头。”到国子监任教，相当于去中央国立大学当老师，当然比在私塾当民办教师风光多，就算不给双倍工钱，也
样挤破头。
沈默让他通知那些愿意来，次日去国子监面试，便打发他回去，谁知王启明磨磨蹭蹭不肯走，副长虫吃鸡蛋——吞吞吐吐样子。
“有什事儿，说？”沈默问道。
“大人，俺能不能也跟着去国子监。”王启明终于说出心里话道。
下午沈默去趟司经局。
这次王启明在，看见沈默，那张老脸便笑成虾爬子，点头哈腰凑过来，道：“大人，您有事儿派人捎个话，小得就给您办，何苦再跑趟呢。”
沈默笑道：“下次就知道。”说着压低声音问道：“你对局里人，熟不熟？”
“瞧您这话问，全局就这几十号人，连他们祖宗八代是干什都知道。”王启明谄媚笑道。
“不问祖宗八代，就问他们中，有几个在外面当塾师？”沈默问道。
“当然可以。”沈默笑道：“你也是司经局人，自然有资格来。”
“俺不是相当先生。”王启明小声道：“俺也当不那个，俺就是想找份活，不卖油。”
“你明天也来吧。”沈默点点头道：“给你看看有什缺。”
王启明这才欢天喜地出去。
※※※
“呃……”王启明眨着小眼道：“大人不会是想，收拾他们吧？”
“就是问问。”沈默白他眼道：“要收拾也先收拾你这个卖油。”说着迈步往里走去。
王启明忙陪着笑跟上来，小声道：“有那八九个吧，咱们詹事府人，别不说，学问都是极好。”
沈默笑着看他眼道：“那你怎去卖油，不去教书啊。”
“这行竞争太激烈。”王启明有些脸红小声道：“小肚里那点墨水，实在完全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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