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不就是教这些‘陈词滥调’吗？”沈默坚持道：“你就当是领导审查吧。”国子监司业，管得就是教学这
块儿，李博士自然无话可说
。
李贽带着沈默出正阳门，到北京外城……无论过程如何曲折，在严阁老
主
目送着陆光祖离去，李贽也要告辞，却被沈默拉住道：“宏甫兄，咱们又不当差，何不找个地方泡壶茶聊聊？那
早回去干什？”
李贽支吾阵，实在不好意思骗沈默，便道：“
下午还有补习课，得赶过去。”
“什补习课？”沈默问道。
“实不相瞒。”；李贽面露尴尬道：“这次来到京里，便已经囊中羞涩，又有大家子人要养活，不找点活儿干，非得全饿死不成……只好重操旧业，给人进行考前辅导。”
“今年又是大比之年。”沈默笑道：“想必收入不错吧？”
里。”陆光祖道：“如果大后天廷议上，赵部堂有什不测，马上就朝吴部堂开火……”
“看来这回。”沈默轻声道：“那边要来真。”
陆光祖摇头笑道：“谁知道呢？喊多少回狼来，狼却直没来，谁知这回是真假。”
他俩说这些上层勾心斗角，李贽是句话也插不上，只能在那老实听着，不忍见他冷落久，沈默对他道：“不过这些事儿，对咱们这些人来说，也就是个谈资，不论谁上谁下，咱们教好咱们书就行。”
李贽笑着点点头。
“差，太差。”李贽却大摇其头道：“京城这里竞争太激烈，说出来大人可能觉着荒谬……现在京城辅导业，全被翰林院、国子监、詹事府这些地方*员包圆，他们清水进士出身，还有不少翰林、庶吉士，这个小小举人，哪能入得北京人法眼？”
沈默闻言道：“你说情况，也知道二。”不知如何安慰李贽，只好道：“放心吧。是金子总要发光，等这次秋闱过后，宏甫兄就该名噪京城。”
“承大人吉言。”李贽挤出丝笑容，便拱手道：“在下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沈默却笑眯眯道：“唉，久闻宏甫兄授课别具格，反正下午无事，就跟你去听听吧。”
李贽苦笑声道：“不过是些陈词滥调，有什好听？”
因为下午陆光祖还要去当差。三人没有久坐，吃饱喝足便离开酒楼，陆光祖对李贽道：“宏甫兄住哪儿，捎你程。”
沈默笑道：“不用，还是跟宏甫兄道吧。”
“那好吧。”陆光祖朝两人抱拳道：“再会。”
“再会。”两人还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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