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唐顺之点头道。
“那选航海。”唐鹤征道:“官场太脏、武将太惨,圣贤太远,还是喜欢干净大海,去寻找那些实实在在大陆,样可以名垂青史,为唐家增光!”
“可以。”唐顺之说完看眼沈默,切尽在不言中。
所有心事,他突然容光焕发道:“上酒菜,你们俩给送行。”
摆桌好酒好菜,唐顺之且歌且饮,唱得却是岳武穆满江
宗旨是‘让大多数人都好好活下去’,你不砸别人饭碗,别人也不会反对你,大家都不反对你,你也就能多做些利国利民事情。”说着表情肃道:“而后者呢,就是对待反对者,决不能留情,要不做,要做绝,绝不要给对方缓过劲来机会!”
“两者相辅相成,才能让你得到大多数人支持与敬畏,才能让你始终处于多数派,而你敌人,则始终处于被孤立境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以多助对寡助,焉有不胜之理?”
※※※
听完唐顺之忠告后,沈默轻声道:“师叔,您说都记住,现在您可以说嘱托吧?”
“嗯……”唐顺之疲惫地闭上眼,道:“去把鹤征叫进来。”说这多话,他已经油尽灯枯,非得歇歇才能再坚持着说几句。
沈默便赶紧出去,把唐鹤征叫进来,看到父亲,他便扑通跪下、垂泪道:“父亲,您有何吩咐?”他也知道,这是老爹在交代后事。
“后事不用吩咐,你肯定会干得很好。”唐顺之看眼年轻儿子,这是他生命延续啊,微微动情道:“鹤征,从来都是任你自由发展,就是不想让科举途,束缚你人生。现在你已经二十四岁,当年爹爹这个年龄时,虽然中进士,可随之而来迷茫,让蹉跎好多年,最终事无成。”
跟沈默自述时潇洒,自然不能用在对儿子说话时,因为对前者是倾吐,对后者却是教育,便听他沉声道:“你从前说,要学祖师,做个建言、建德、建功圣人;又说要读书当官,做个为国为民好官;还说要习武,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前些年看拙言《航海备忘录》,你又说想率领舰队出海,去看看那些大洲是不是真那神奇。”
说完,他垂首看看儿子,有些欣慰道:“诚然,你现在允文允武,心学、航海都有些造诣,但样样精通必然是样样稀松,你今日必须确定未来方向,然后将其变为专长……”只听唐顺之沉声道“这个问题,已经让你考虑年,现在给答案吧……”
“任何个都可以吗?”唐鹤征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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