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算!”唐顺之轻声道:“你在苏州所做切,都看在眼里,并细细研究过,发现你虽然扯着市舶司这面大旗,可旗下面干那些事儿,件件却都是闻所未闻,可以说,现在市舶司,除名字与曾经那个相同,其实已经变成另外种。能够独立自主机构!”
“观叶而知秋凉,将来你若是登阁拜相掌权,那是定不会安生,且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大干场!”唐顺之锋机如此犀利,让沈默无可置辩,只能轻轻点头,不打算骗他,心说也正好听听他意见,便郑重点头道:“虽然才二十五岁,但出来当官已经十年,见遍这个大明朝不平,不平事太多,不变就只有死路条,近看是被异族灭国,远看是落后于列强,再想赶上可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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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法毫无保留,也不管人家唐顺之能不能听懂……也许潜意识里,他已经把这位师叔,当成无所不能神。
唐顺之又不是穿越来,当然有些晕,只好问得确切些:“哪些不平?”
“第大不平在于土地。由于近百年来,朝廷放任土地兼并,天下七成土地,已经集中在成人身上,致使富者多田无税、贫者不堪重负,再加上连年自然灾害加剧农民苦难,他们发现守在地里已经没有活路,便会成为流民。而流民,正是,bao动造反源头!”
“第二大不平在于南北差距太大,南方鱼米之乡,富足安康,就算有倭寇侵扰,生活也远远胜于北方……有道是仓廪足而知礼仪,想要让个孩子读书,平民百姓至少要达到小康才行,这在南方不算难事。而在北方,能读得起书孩子,却少得可怜。”沈默沉声道:“受教育层面差别,体现在科举上,便是南北考生质量差距太大,虽然有南北榜分区录取,但最终排定名次,可是不分南北。”
沈默缓口气,接着道:“们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非翰林出身,不得入内阁,所以朝廷丞相、部堂们,绝大多数都是南方人,本身南方人就瞧不起北方人,现在他们在北方做官,更是绝少为北方百姓考虑,只为自己官位,不管百姓死活,甚至是北方安危……如果将来,北方连年旱灾,同时蛮族造反,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第三,是商人与士人不平,士人不事劳动,却可享尽特权,不劳而获;商人创造无穷财富,却没有任何政治地位,还要受尽士人欺凌剥削,这样后果很严重,会让掌握巨大社会资源商人,对朝廷缺乏归属感,不可能跟*员同心协力,甚至会在某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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