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宗宪找不到有说服力理由,来保住王直,如此来,随着时间推移,他压力越来多大,尤其是那位浙江巡按王本固,连续数月三日本攻击他‘养寇自重’、‘姑息养*’云云,虽然皇帝没有追究过,可也从没下旨斥责过王本固,这让胡宗宪愈加惶恐,不知道皇帝到底什态度,会不会突然天,有
并坐在起,虽然谈不上惺惺相惜,但他对待王直十分礼遇,且从不限制他自由,这既不是什‘礼仪之邦、重信守诺’,也不是有什阴谋诡计,只不过是面对强者时必然选择……倘若王直没岑港那数千精锐,没大洋上上千条船,几万人马,胡宗宪还是会请他吃饭,不过是吃牢饭,哪能让他这逍遥?
对于自己本钱,汪直有着绝不狂妄自信,所以他心安理得跟老娘儿子团聚,边优哉游哉享受起天伦之乐,边耐心等待着谈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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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等就是年,从嘉靖三十八年十月,到现在三十九年十月马上就要过去,他还是没等着最终结果。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庞大朝廷效率惊人低下,又远隔着千里万里,谈判自然耗时,往往这边开出个条件,到达京里,然后讨论出结果,再传回音讯来,就是个月以后事情。然后他再讨价还价,又是个月、如是下来,时间自然不值钱。
好在买卖做到他这步,只需要在战略上把把关,至于具体运转自然有人去做,根本不用他操心,正好可以趁机多陪陪老娘,所以王直情绪基本稳定,没有特别急躁。
但事情远没有他想象那简单,胡宗宪在招降王直事上,遇到超乎想象阻力,许多人都认为,应该趁这个机会把王直杀掉,方面永绝后患,另方面可以洗刷那些反对派对他污蔑。
胡宗宪恍然发现,自己遇到与沈默当初同样问题,那时候沈默招降徐海,他去主持仪式,也曾经在私下劝沈默,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当时沈默选择是,坚守承诺,不背信义,加上当时敌态势,沈默还算顺利地过关,且在朝野上下名声极好,都说他重承诺、守信用,年纪虽轻却有长者之风……他二十五岁便升任巡抚,说怪话人却不多,与这个很有关系。
但沈默之所以能过关,靠是‘用徐海对抗王直’理由,但现在要保住王直,胡宗宪就没法照方抓药,他实在不知道,还有谁值得让王直去对付?
王直不是徐海,他是公认海盗之王,倭寇祖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值钱倭寇和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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