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嘉靖三十七年,叶麻、辛五郎等人丧命,徐海、徐洪倒戈,成为消灭倭寇急先锋,使日本强藩感到失去战胜官军希望,且十分不满王直在此过程中观望态度,所以对他立场也大为改变。
当大内和大友家使者准备出发时,王直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决定上岸与胡宗宪谈判,以免落入腹背受敌窘境。
嘉
寇进犯已经很难讨到好处,像原先那种几十上百人便可肆虐沿海时代已经去不复返。
相应,官军与倭寇死伤比不再那悬殊,虽然远不能持平,但像原先那样,十个人换不人家个悲剧,已经不再重演。倭寇死伤人数极具上升,其中自然有很多真倭。
说起这些真倭,命运其实是很悲惨,他们大多来自九州,部分是诸侯军队,但更大部分是战争失败浪人,失去土地平民,这些人听信倭寇宣传,认为中国沿海富裕繁华,人民文弱,防守松懈,容易打劫致富,于是纷纷揣着发家致富之梦,成为名可耻倭寇分子。
事实上,在任何支倭寇队伍中,真倭比例都不大,最多不过三成,般在两成左右,但往往每战之后,死伤最惨重定是这些人,甚至比占大多数‘假倭’,死伤人数还要多。
原因很简单。那些狡猾汉人,利用日本人不通中国人情地理,头脑简单弱点,让其充当敢死队员,什前锋断后、攻城阻击,全都是这些假倭任务。
可到战后分赃时,却又是另番情形,根筋日本人总是少分后分,分不着多少值钱东西,被充分赋予‘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伟大情操。
每每倭寇攻城,都是让真倭冲在前面,拼死拼活,但旦城陷,那些汉人便抢先入城,把城中帑藏抢劫空;如果被真倭抢先入城,汉人便会骗他们,说官府库银都藏在监狱里,或者其他什难于攻打地方。
这时候真倭便相信,遂叽里呱啦把老乡、同胞叫到起,去攻打那些地方。而此时汉人假倭,便去府库中,将成千上万官帑拿走,然后溜之大吉。而真倭往往还不知情。仍在卖力攻打那些没有用地方,等到明军反扑过来,将他们杀得打败后,所有死伤被俘者,皆是真倭,而假倭寇无被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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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所听说那件事,是发生在嘉靖三十八年春,而在此之前,日本人伤亡已经很大,所以其遗族多有怨恨倭寇,对王直态度也从拥戴转为仇视。而原先那些支持王直大名。也因为损失惨重、所获甚微,投入产出严重失衡,所以非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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