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有光越安慰越郁闷道：“
就想不通
，花上两年工夫，近二百万两银子，才把吴淞江工程干完，怎
说不用就不用呢？”
“怎成没用呢？”王用汲道：“疏浚吴淞江，目
为苏松地区永绝水患，至于给市舶司当航道，不过是个副产品。现在主要用处还在，怎能说没用呢？”
“你……强词夺理！”归有光怒气冲冲道。
“好好。”沈默赶紧让他俩打住道：“平时好跟亲兄弟似，
到
已然位列封疆之列，显然是太高、太险、太引人嫉妒。看不见危险定然已经滋生，如果自己再敢招摇，那衰落速度定会超过兴起速度。
于是他在这年里，收起任苏州知府时‘开海禁、斗大户、修河工、平倭寇’时锋芒，心意修身养性，没有任何引人注目举动，甚至推脱掉很多露脸机会，只专注于管好自己亩三分地。
渐渐，他终于不再成为大家谈话中焦点人物，但苏州城、市舶司，却在他治下，越发繁荣昌盛起来，已经成为整个东南经济中心。
现在马上就要进腊月，很多公事要收尾，很多账目要汇总，很多报告要出炉，三人坐在起，话题自然离不开政事。
不过自从徐海易帜，反倒成为打击海盗急先锋，苏松带倭寇已经几乎绝迹，偶有星半点逆贼，却已经影响不到红红火火海外贸易。所以今年上缴国库任务虽然达到四百万两之巨，却在这个月底便已经完成，因此归有光和王用汲心情十分轻松，兴致勃勃地说着今年成绩如何漂亮，明年五百万两任务，也不会是个难事儿，甚至没看出中丞大人眉间那淡淡阴霾。
两人兴高采烈地说半天，才发现大人极少应声。虽然大人越来越低调，却也不至于如此低沉，便问道：“大人，有什不妥吗？”
沈默摇摇头，微笑道：“没有。”便看眼王用汲道：“上海城那边，已经全部就绪吧？”
“回大人。”王用汲轻声道：“无论是码头、船厂、商行、票号，都已经建好，只等大人选个好点日子，就可以开埠。”
听他这样说，沈默脸上露出些许欣慰之色，归有光却有些不高兴地嘟囔道：“以后就该润莲老弟唱主角，就能清闲些。”很明显，如果上海开埠后，那苏州城地位就会大不如前，他这个知府大人，自然不会高兴。
王用汲赶忙笑着安慰道：“震川公也不是不知道，苏州城毕竟地处内陆，定然不如上海方便，所以大人才会将市舶司衙门迁到上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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