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理……”徐海缓缓点头道：“那‘归顺’呢？能强多少？”
“简直是天壤之别！”沈默把扇子哗
声合上，声音短促有力，极富感染力道：“若是归顺，明山兄就成
朝廷
大将，除得到朝廷封官加爵之外，还能保有现在部队……当然，您兄弟们也就成为官军，享受朝廷俸禄，却还只听命于明山兄人。”说着脸替他高兴道：“到时候
见明山兄，尚要行礼称声大人，在整个东南，能与你平起平坐，也就只有总督大人个。”
徐海让沈默忽悠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但他何许人也，转眼便清醒过来，怪笑声道：“这种事情，是不是应该让胡宗宪来和谈？”言外之意，你个小小知府，根本不够看。
沈默摇摇头，打开折扇道：“非也非也。”
“非什
也？”徐海直视着他道。
“这酒里？”徐海不理解道：“什意思？”
“这酒叫什名字？”沈默笑问道。
“品宏图啊……”徐海不明所以道。
“正是为明山兄品宏图而来。”沈默笑道：“要送你生前程。”
听他这样说，徐海面上憨态尽去，沉声道：“大人，们把话说在前头，以免待会不愉快——徐明山这次来见你，是个人意思，可是真是做什决定话，非得弟兄几个坐下来起商量才行。”
沈默迎上他目光，坦然道：“自古‘归顺’便是国之大礼，那就步也不能乱，如果错乱。不仅贻笑大方，还会给日后留下隐患。”反正徐海不懂这些，他可劲忽悠就是。
“什隐患？”徐海果然问道。
“可能那些烦人御史言官，会在日后以程序非法，质疑归顺有效性。”沈默
“哎，明山兄多虑。”沈默飒然笑道：“这次来，主要是瞻仰下徐大将军风采，然后顺道给总督大人带口信。”
既然把此次会面降格到非正式谈话，徐海自然再无顾忌道：“大人意思是，让徐某人向胡宗宪缴械投降？”
沈默听，心说：‘果然没把放在眼里。’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明山兄此言差矣，是请你归顺朝廷。并非投降胡部堂。”
“那不是烧窑碰上卖瓦，都是路货吗？”徐海拉下脸来道：“‘投降’和‘归顺’还有区别吗？”
“那区别可大。”沈默打开手中折扇道：“投降是针对战败之人，他走投无路，只有投降，那就成任人处置阶下囚。”说着轻摇折扇道：“所以在下看来，与其投降，还不如轰轰烈烈战死，总还能落个卵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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