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她向你告密，
与婉儿断绝
父女关系，她现在杭州水云庵里修行。”吕窦印紧紧抓着沈默
手，道：“帮告诉她，在心里，她永远是好女儿，从来没有改变过。”他用尽最后力气，说出此生最后
句话道：“如果可能话，帮照顾她……”然后便瞪着眼睛，长逝。
在他身边坐良久良久，沈默才缓缓伸手将他瞑目，抬起头，对不知何时立在身边戚继光道：“们得珍惜身边人啊，谁知道时怄气，会不会酿成辈子遗憾。”
戚继光重重点下头，目光飘向东边，那里是苏州城，还有他妻子。
其实沈默这话，不只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他现在最想做，就是赶紧回到苏州城，对说若菡说声，对不起，爱你……
※※※
天上，没发现有任何特别，便听吕窦印又道：“辈子忙着追名逐利，现在临死才明白，原来世上最值钱，都是不用花钱就能得到。”比如阳光、亲情、生命……
沈默默然点头，他承认，自己心弦被触动。
又听吕窦印问道：“要是请你给……写墓志铭，大人会答应吗？”
此情此景，沈默当然没法拒绝，哪怕违心夸夸，也没什
大不。
“能知道你会怎写吗？”吕窦印问道。
将吕窦印尸体抬上船，戚继光开始收拢部队，准备启程返回苏州。
就在这时，艘快船划过来，从上面跳下个神色
“这个……”沈默轻声道：“还要慎重考虑，时没有思路。”
“请你实话实说就好。”吕窦印呵呵笑道：“活这四十年，前半段人生得意，算是段喜剧；中间利令智昏，算计过多，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演出活生生闹剧；最后不想折腾，想好好过日子，谁知造化弄人，却又成悲剧……”说着还怕沈默不信，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实从去年起，就不打算再跟你纠缠，方面知道不可能斗得过你，另方面，也在反思，其实种种不如意，皆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凡事以‘利’为重，不惜背信弃义，又怎会发生后来那多事儿呢……”
说完长长地段，他元气终于耗尽，面色变得如金纸般，声音也微不可闻道：“当初要是不推那门亲事，该有多好啊……”然后便缓缓闭上眼睛。
沈默以为他死，心沉，伸手去试他鼻息，却见吕窦印重新睁开眼，把抓住他手道：“咳咳……求你件事，请你务必答应。”
“你说。”沈默也不挣脱，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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