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海峰和三尺赶紧上前扶起,看大人已经彻底醉倒,毛海峰问道:“怎办,住下还是回去?”三尺看看那痴般苏雪姑娘,小声道:“大人行踪已经,bao露,若是再夜不归宿,明天还不知有什谣言呢。”
“也是。”毛海峰便道:“那咱们走吧。”说着朝苏雪姑娘叹口气道:“下次弹个欢快点。”便与三尺左右,扶着沈默出阁上车去。
苏雪犹自坐在那里坐着,连灯灭也不知道,就着清冷月光,弹阵曲子,唱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又垂首叹息、默默流泪阵,再弹几段曲子,唱几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再流泪叹息,不知不觉,四下天光渐亮,却是入夜魔。
直到那‘老者’找来时,见她双眼红如桃子,显然夜未睡,整个人精气神,却显然有层飞跃。不由沉声问
待听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这句时,苏雪姑娘不觉心动神摇。又听道‘你在幽闺自怜’等句,愈发如醉如痴,细品着‘雨丝风片,烟波画船,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意境,不知不觉竟停下来,静静地坐在那里,听沈默打着拍子唱完,这才幽幽问道:“敢问大人,何谓良辰?”
沈默为自己斟杯道:“春赏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
苏雪姑娘听,不由大为震撼,暗道:‘原来总觉着人生悲苦,无生趣,却是因为总盯着污浊看,其实只要把视线放在美好东西上,每时都是好时光。’想到这又轻声问道:‘那请问先生,何为美景呢?’
“秋水共长天色,落霞与孤鹜齐飞。”沈默举起酒杯道。
‘是啊,景色宁静优美在于心灵清澈无波,只要心静,哪里不是美景呢?’不由更加郑重地问道:‘敢问先生,如果达到那种境界,会怎样?’
“裙拖六幅潇湘水,鬓插巫山段云。”沈默轻啜口道。
‘岂不成姑射山人般仙子?’苏雪姑娘不由痴,轻声问道:“该如何去做呢?”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惜他杨学士,憋杀鲍参军!”沈默饮而尽,声调渐高道。
苏雪面上兴奋下沉入海底,不由自言自语道:“是啊,造化天地物,只在谁先觉。有意和无意,全归念别……”便想听沈默给她鼓鼓劲儿,满怀希望道:“只要百折不挠,就定成功公吧?”
沈默突然哈哈笑,将杯子掷于地上道:“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说完便头栽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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