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点点头道：“下
步，叫‘队列军姿课’，就是让他们站如松，坐如钟，行进转向整齐划。”
“这有什
用？”归有光奇怪道：“打仗还用得着这个？”
“这个用处可大
。”戚继光笑道：“起初
也不信，是大人强加上
，但是实践之后，才发现如此练上半个月，部队就会变得令行禁止，特别听指挥，随意违反军规也少。”
“这课用处。”沈默笑道：“就是强化集体意识，使之位于个人至上，指挥起来自然是如指臂使。”
归有光根本想不通，只好放弃道：“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啊，这种凡人没法做到大人这样文武双全啊。”
比不。
‘果然是南北不同，春兰秋菊啊。’沈默面上本正经，心里却暗暗赞道。转念又骂自己道：‘端详人家媳妇干什？’
戚夫人张罗完，笑道：“二位叔伯和元敬说话，去给你们炒菜去。”
沈默两个惊呆，心说‘元敬？没听错吧？这世上还有直呼丈夫表字媳妇？’戚继光很是尴尬，却声不吭。戚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口误，忙不好意思地笑笑，便退下。
见老婆走出很远，戚继光才重重叹口气道：“没规矩娘们，让二位见笑。”又嫌不够，再解释句道：“贱内是将门女子，确实不太懂规矩，要是待会再有失礼地方，二位不要见笑。”
“你少损。”沈默笑骂声道：“也就是纸上谈兵，连赵括都不如。”
三人笑阵，戚继光又道：“第三课‘旗鼓号令课’，教他们闻鼓而进，鸣金收兵，以及军中几十种旗帜含义，这个比较麻烦，有些记忆力差，打都打不会。”
“何不简化旗帜呢？”归有光笑道：“或者让明白和糊涂混在起，糊涂听明白不就行？”说着有些心虚道：“就
两人连说：‘怎会呢，都是自家人，客气什？’心里却暗笑道：‘看来就像杨宗保之于穆桂英；刘皇叔之于孙尚香，将门虎女都是很有地位。’
※※※
为免主人过度尴尬，归有光又问道：“元敬兄还没说，你那个练兵大法是怎回事儿呢。”
“叫做‘五步循环练兵法’。”戚继光道：“今天就是第个循环第步，按沈大人话说，叫‘思想教育课’，主要是让新兵意识到，他们已经从个老百姓，转变为吃粮拿饷兵，让他们珍惜这种生活。”说着还有些不确定道：“今天干得怎样？”这话是问沈默。
“已经很好。”沈默笑着颔首道：“你现在做事，没有前车之鉴，只能靠你自己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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