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下
。”沈鸿昌双目乞求
望着沈默道：“现在就是
们想停，那些实力雄厚当铺和银号也不允许。”
“他们武力威胁你们吗？”沈默问道：“放心说出来，朗朗乾坤，本官会为你们做主。”
“不用武力威胁。”沈鸿昌满嘴苦涩道：“他们手中攥着大把券，私下威胁们，只要谁敢不听摆布，就挤兑死哪
家……他们银号钱庄背后都是有贵官家撑腰，们小本小号哪能跟他们抗衡。”说着长长叹口气道：“其实现在，整个苏州城都被他们绑架，说东西值多少钱，该发多少券，全是他们说算。”
“如此下去，早晚有天，苏州城物价会彻底崩溃，这些票券将文不值，所有人都损失惨重，愤怒百姓会把们抽筋扒皮。”说完跪在地上道：“小人时贪心不足，走上这条不归路，甘愿承受切罪责，只是……”便叩首于地道：“万福记是小人祖宗数百年心血，请大人帮着保全招牌和声誉，不然小人无脸见就九泉下
为沈默解释道：“酥饼是用粮食做，价格跟着粮价变化。原本江南是鱼米之乡，粮食几乎年年丰收，但这几年兵灾厉害，倭寇来去无踪，导致粮价起伏很大，也让酥饼价格最高和最低时相差数倍。些精明百姓将饼券攒在家里，等酥饼涨价时再卖给别人。”
怕沈默不明白其中奥秘，沈鸿昌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知道这是怎
回事儿吗？”
“追涨杀跌。”沈默淡淡道。
沈鸿昌彻底服，看来这位府尊大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精明过人啊。
“对，就是追涨……杀跌。”沈鸿昌点头道：“但是也有性子急人，不屑于这种守株待兔做法，他们通过赌来年收成，做起买空卖空生意。倘若来年是丰年，现在饼券就跌价；倘若来年是荒年，现在饼券就涨价。”
“不仅仅是饼券，市面上其他券也被人用来投机。其中更是有那些实力雄厚当铺和票号见有利可图，不仅仗着自己本钱雄厚来分杯羹，轻而易举地操纵起价格，而且还接受百姓各类券抵押，放起利子钱。”
※※※
待沈鸿昌讲完，沈默问道：“这样危害你想过没有？”
“想过。”沈鸿昌咽口唾沫，道：“们店放出去饼券，如果要全部兑现话，在不接受新订单情况下，要十五年时间……且们这还是保守，其他店放出券，甚至有五十年也还不完。”说着脸色煞白道：“旦出现挤兑，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知道危险，为什还不收手呢？”沈默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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