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吴县县令笑道:“您也不必担心,下官曾经与咱们沈大人共事,他少年老成,沉稳持重,必然不会让咱们难做。”
“什?你跟他是旧识?为什不早说?”推官又是欢喜又是责备道。说完就明白,定然是当初平起平坐,沈默还要称他声前辈,但现在他成沈大人属官,心里肯定不好受。有些歉疚道:“瞧这张嘴,当没说。”
“没事儿。”县令坦然笑道:“已经过去。”
“那咱们起去吧。”推官笑道:“拜会下未来顶头上司。”
“正有此意。”县令笑道:“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日子。
其实他在正月底已经到苏州,在城内转悠几天,正月二十八才重新出去,摆开自己仪仗,并通报府衙佐贰杂官,告诉他们准备交接事宜,安排进城仪式。
城内诸官早就听说同知大人抵达苏州,却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里都直犯嘀咕……难道上黑船,吃贼人混沌面?给龙王爷当女婿去?成唐僧他爹不要紧,可别给们招个绿林太守来呀。
正在众人惴惴不安中,终于得到沈默消息,目前负责府里事务苏州推官,召集吴县、长洲两县令,说:‘咱们得合计合计,怎迎接大人……他是少年新贵,肯定有些独特脾气,如果按照惯例可能会引得大人不快……’
正在说着呢,就见新任长洲县令海瑞起身道:“大人,那里还很忙,就不在这帮闲。”
※※※
说走就走,个时辰后,两人在城外驿站内,见到身便服沈大人。
县令看没错,纳头便拜道:“下官吴县县令王用汲,拜见同知大人。”
那推官也跟着拜道:“下官苏州推官归有光,拜见大人。”
沈默爽朗笑道:“快快请起,润莲兄和震川
“这怎能叫闲呢?”推官是个脾气很好人,跟他讲道理道:“现在又没春耕,你那边再忙也可以放放,但大人进城是不能耽搁。”
“府衙在吴县,又不是在长洲,县还是不掺和吧。”海瑞将官帽戴正道:“下官新上任,很多地方都不解,若不抓紧时间摸清状况,稀里糊涂等到春耕忙,会出乱子。”说着抱拳道:“告辞,二位大人。”也不待推官答应,便径直扬长而去。
“这人怎这样?”纵使是老好人,推官也受不。
吴县县令微笑安慰道:“估计海笔架就是这个脾气,要不也不可能这大名气。”
“那倒是。”推官也笑道:“真不好说,是他名气大,还是咱们大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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