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
！”沈默笑道：“
今天就启程去苏州
。”
“哪有正月里上任？”沈京笑道：“你糊涂吧？”惯例，新官上任要避开正月，五月，九月三个月份。因为按阴阳五行说法，这三个月属火，*员虽然为
方守牧，归根结底乃是皇帝臣子，而‘臣’字古音读‘商’，商属金，而火又克金。所以要避开这三个月。
当然这种故弄玄虚，往往是为隐藏真实龌龊——实际上这几个月是收税好时候，新任官得让离任官捞上最后把，仅此而已。
沈默在官场混多年，对这些陋习自然心知肚明，道：“先不带排场，就带着几个人微服去苏州，这样才能更好地摸清状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
见他去意已决，沈京不舍道：“不再住两天？”
凭什跟们谈判？”
“那他还见们呢，还派自己义子跟们回来谈判？”沈京不服气道。
“王直已经吃过官府次亏，轻易不会再相信们。”沈默摇头道：“他之所以跟们谈判，来是想麻痹们，让们放松对他钳制，另方面，也不排除他故伎重施，向们提供倭寇情报，借军之手，替他干掉徐海、叶麻之类竞争对手。”
“你是说他只想利用们。”这结论让为和谈奔走近两年沈京十分失落，呆呆坐在沈默对面道：“压根没有和谈诚意？”他心情糟透，他原先直觉着，自己是在从事份很光荣工作，现在看，原来是被人当猴耍。
“战场上打不赢，怎谈都没用。”沈默淡淡道。
“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沈默戏谑笑笑，见沈京脸郁闷，这才正经道：“不开玩笑。今年有二百万两银子任务，可万事还没有开头，想起来就头沉，还不赶紧去摸摸情况，看看该怎干。”
“部堂不是说你已经成竹在胸吗？”沈京吃惊道。
“那是纸上谈兵，想要落在实处，还有很多路要走。”沈默摇摇头，定定望
“可你不是也说过，咱们打不赢？”沈京道。
“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沈默看出自己兄弟低落，温和笑着安抚道：“你现在做，就是帮着们拖延时间，让咱们有时间成长壮大起来，再与他们分个高下。”
沈京登时眼前亮道：“对呀，这就叫……缓兵之计。”
“聪明！”沈默赞道：“有道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们虽然不如俞大猷、戚继光这些将军风光，但功劳点不比他们小。”
沈京终于开心道：“你放心，没事，会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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