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毛海峰也赶紧正襟危坐，手都不知该往哪放
，干咽吐沫道：“
们老船主说，只要朝廷愿意开放海禁，与们互市，们愿意归附，并全力协助朝廷消灭倭寇。”
听最大倭寇头子说要帮着抗倭，沈默感觉有些荒谬，摇摇头，驱散这种感觉，淡淡笑道：“朝廷把派来，已经说明们诚意。”见毛海峰点头不迭，他接着道：“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也请你们拿出诚意来，让们相信，你们是可以信赖朋友。”
“这是应该。”毛海峰挽起袖子道：“说吧，想让干什
？”
“地图拿来。”沈默吩咐道。
沈京便将早准备好浙直海防图摊在桌子上，沈默先指
指苏州城道：“未来市舶司将暂时在此开埠。”
道是您话，早就去拜会。”
这下沈默觉着奇怪，问道：“你时常听人提起吗？”
“那是当然。”毛海峰脸激动道：“您可是大明四大才子之首啊，那些相好整天念叨您，说要是能跟您见面，宁肯倒贴钱也行。”
沈默这个汗啊……闹半天，原来是在青楼界名声，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毛海峰，想看看他是不是装傻充愣寻自己开心。
但那毛海峰激动脸都放光，崇拜与他对望，让沈默这深道行，竟然也摸不清底细，不由暗暗嘀咕道：‘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真像胡宗宪说，有点二呢？’看向沈京，沈京撇撇嘴，意思是这家伙向来如此四六不靠，习惯就好。
“为何不去沿海？”毛海峰问完，自己也讪讪笑道：“确实，这里是最稳妥。”
沈默道：“选择苏州，是从安全性考虑，这毋庸讳言。”说着在吴淞江上划下道：“到时候应商队都需要由此入黄浦江，然后出海，虽然效率不高，但便于管理。”又指向黄浦江入海口以
按说身为首席谈判代表，不该是这个智商水平，可想想王直年轻时候天真烂漫，沈默又不敢断定对方是在作伪，只好缓缓试探问道：“还没请教毛兄台甫。”
毛海峰面上现出霎那呆滞，才恍然道：“问表字是吧？原先没有那个，后来干爹给改名叫王璈，起个字叫海天。”
“好名好字。”沈默赞道：“有气势。”
“不过您老还是叫海峰吧。”毛海峰忸怩道：“别人叫海天，总觉着是在唤另人儿样，别扭。”
沈默笑笑道：“那好，叫你海峰吧。”说着语调郑重道：“现在以钦命江南市舶提举司司长身份跟你对话，贵方有什要求请尽管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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